“偽造現場。”王庸頭也不回回答。
金靜茵恍然大悟的點點頭,眼睛一眨,奔到小惠子臥室中一陣翻騰。
不多久手裡捧著一塊手錶,幾件珠寶走了出來。
“這女人真的謹慎,臥室中連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留下。”金靜茵遺憾的道。
王庸微微一笑:“像是她這種人,根本就不可能犯這種錯誤。她的秘密永遠掌握在她的嘴裡,不會記錄於世。同樣,她相信自己的嘴巴,所以寧死都不會吐露什麼資訊。一劍殺了最為了事。”
金靜茵畢竟對於這些東西不太懂,睜大眼睛問:“你遇見過很多這種人嗎?他們到底圖什麼?”
王庸一邊把客廳窗戶插鎖弄壞,一邊回答:“談不上多,但是也不少,每個國家總會有這樣一批人。他們心中有篤定的信仰,並且願意貫徹至死,死亦無憾。就像是我們武者,我們時常會迸發出為了武道而殉道的念頭。不同的是她們心中的信仰換成了政治。”
“真可怕。”金靜茵聞言感嘆。也不知道是感嘆信仰可怕,還是感嘆小惠子可怕。
王庸只是笑笑沒說話。
信仰這種東西對於個人而言是一股精氣神,一個人的一輩子都為此而活;對於國家民族而言,就是民族精神了。當民族遭遇國難的時候,這種看不見的民族精神就會爆發,支撐民族渡過最困難時期。
其實華夏文化輻射圈內的所有國家,起初都具備這樣的特點。而現在,卻不約而同的在淡化,在失去。
即便是以武士精神著稱的東洋人,面對駐紮在他們國家的美軍不也選擇了忍氣吞聲?
估計小惠子這個組織的興起,也不單純出於對華夏的覬覦,也包含對美國的逆反。
“好了,可以走了。”王庸檢視一遍現場,見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痕跡,這才拍拍手道。
於是兩人趁著夜色,翻出小惠子房間,消失在風雨中。
一夜過去。
雨勢終於在清晨時分得到遏制,只剩下淅淅瀝瀝的小雨。
一大早就起床的竹下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來到小惠子房間。
他昨晚思考了良久,還是決定儘快幫助小惠子處理了這件事情,堅決不能再留小惠子在南韓多呆了。
只是當竹下推開小惠子房間後,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“怎麼……怎麼回事?”竹下眼前一黑,搖晃兩步,直接暈倒在地。
半小時後才有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看到,匆忙將竹下扶起,各種施救,才將竹下喚醒。
“領事大人,您怎麼了?”
竹下睜開眼睛,擺擺手,剛想說“沒事”,可表情猛地一變,想到了剛才看到的景象。
“是夢!一定是夢!”竹下急速唸叨著,掙扎著站起身,再度看向小惠子房間。
遺憾的是,夢境沒有消失。凌亂的房間,雜沓的地面,以及小惠子僵硬的屍體,活生生擺在他的面前,讓他再度身體一晃,差點再一次暈過去。
“啊!死人啦!”
身後的工作人員好奇的探進腦袋,然後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。
很快整個東洋領事館都被驚動,現場被迅速保護起來。
訊息一層層上報,震驚了南韓政府。
大批南韓警察湧入領事館,開始接手偵測工作。
南韓方面對於這件聳人聽聞的使館殺人案,給出的指示很明確,那就是不計一起代價偵破此案。
王庸佈置下的現場起到了作用,南韓警方得出初步結論:疑似入室行竊殺人。
只是南韓警方有一點想不明白,為什麼當天晚上使館周圍的監控沒有拍到一點可疑人跡呢?
調查沒有進展,使得東洋使館的人大怒,揚言要南韓政府為此負責。
本就跟東洋人不對付的南韓警方,愈加討厭東洋人。調查也不那麼上心起來。
直到翌日一條來自警方內部的訊息,震驚了所有人。
首爾警署的鄭警監竟然主動坦白,說小惠子曾經找過他,要求他做一些違法的事情!
以殺人罪名拘捕華夏學者王庸!
而鄭警監在最後關頭感受到了肩上警徽的力量,感受到了警察的使命,感受到了良心的譴責,所以選擇了自首。
南韓警方大驚失色,萬萬沒想到中間竟然還有這種事情。連華夏都牽扯了進來!
於是他們沿著這條線調查下去,立馬發現了小惠子進入南韓以來存在的一些奇怪行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