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跟在臺下可不一樣,需要面對的壓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。龍英臺有自信將王庸逼問的破綻百出,淪為笑話。
“哦!很有勇氣!讓我們歡迎一下這位朋友!”龍英臺裝作大氣模樣,道。
聽眾為王庸奉上掌聲。
一步躍上舞臺,王庸轉過身,正臉朝向觀眾。
此時,臺下一些內地遊客已經開始低聲驚呼了。
香江遊客兀自看熱鬧似的,沒有認出王庸是誰。
龍英臺跟王庸錯著站位,一時間也沒看清王庸正臉。
她順口問道:“還沒請教這位朋友的尊姓大名?”
她覺得王庸這種人多半不敢爆出自己姓名,她故意問,是給王庸製造壓力。
誰知,王庸根本沒有任何遲疑,乾脆的回答道:“姓王,名庸。跟龍老師算是同行。”
“姓王名庸?同行?”龍英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而臺下內地遊客則在王庸自報姓名之後,激動的尖叫起來。
“王老師!是王老師!”
“我的天,我看到了誰?王老師!我說這個提問的人怎麼如此有內涵,怎麼每次都切中要害!原來是王老師!這就一點也不奇怪了!”
“看我這腦子,我怎麼就沒想到王老師也正巧在灣灣呢?而且就在這個故宮博物院裡!王老師來了,這下有好戲看了。”
看到臺下內地遊客的瘋狂,龍英臺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了。
姓王名庸,王庸!
原來是王庸!
龍英臺身體忍不住一軟,一種無力感升起在心中。
如果說之前她還有自信質問的王庸錯漏擺出,現在則是毫無信心。
面對這個全亞洲都怵頭的傢伙,誰也提不起自信。
臺下,剛剛打賭的香江遊客,看著身邊一臉狂熱的內地遊客,不解的問:“他到底是誰?好像很有名的樣子。”
內地遊客哈哈一笑:“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不認識王庸的。一人單挑南韓、東洋兩國文化、武術界,連南韓、東洋兩國民眾都心服口服,被譽為漢學第一人,這樣說你是不是有點印象了?”
“是他?”香江遊客全身一震,難以置信的道。
“沒錯,就是他。”
“你……你作弊!你分明早就知道他的身份,故意騙我打賭!不行,這個賭約不算!”香江遊客氣呼呼道。
內地遊客嘿嘿一笑,拍了拍香江遊客的肩膀:“行了,開玩笑的。午飯我請,還是新葉餐廳!”
“那怎麼好意思?還是我來吧。”香江遊客不好意思起來。
舞臺上,龍英臺一隻手撐在面前的發言桌上,穩定住身形,質問王庸道:“王老師,我似乎與你沒有什麼過節吧?你為什麼對我百般拆臺?這可不像是一位享譽亞洲的著名學者所為!”
王庸看龍英臺一眼,淡淡道:“不是我要拆龍老師的臺,是龍老師把你的臺子搭建到了我的頭上,我不得不拆。別的不提,就說《我的祖國》這首歌,你說‘大河就是大河,稻浪就是稻浪’,極力抹除這首歌的時代印記。這跟你今天的演講主題有些背道而馳吧?而且,憑什麼綠島是政治意味的綠島,而大河就只能是普普通通的大河呢?”
龍英臺一滯,隨後狡辯道:“這不一樣!綠島投射出的是那時代人們對於自由的吶喊,而《我的祖國》呢?恐怕除了又紅又專的洗腦思想,再無其他了吧?”
王庸呵呵一笑,語氣變得冷冽:“如果說歌唱自己的祖國就是洗腦,那麼我情願被洗腦!如果說歌唱這個民族的堅韌就是洗腦,那麼我情願被洗腦!如果說熱愛國家就是又紅又專,那我就是又紅又專!另外,友情提醒一句,在美國入籍的時候,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新公民手按在憲法上,宣誓真誠的熱愛美國,並且願意為美國做出任何犧牲。這樣看來,美國似乎也是又紅又專呢!”
“你……強詞奪理!”龍英臺被氣到了。
“好,既然你認為強詞奪理,那就說點不強詞奪理的。《我的祖國》這首歌曲創作於朝先戰爭期間,當時的戰士們用美國人形容為‘原木’的身體,硬生生抗住飛機坦克的轟炸,打出了華夏人的骨氣,打出了華夏未來幾十年的安穩發展。不管你是哪裡的人,內地也好,香江也好,灣灣也好,這麼多年的和平,都是踩在那批人的鮮血跟骨架之上才得來的。
我喜歡這首歌,不是因為它的戰爭背景,而是因為它蘊含著整個華夏民族的氣節。在這種氣節裡,既有奮不顧身堵槍眼的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