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維權聞言頓時大受感動:“得了,有你這句話,哥們之前為你做的那些都值了!放心,經歷過歐洲的場面,大澳這邊頂多算是小池塘裡捉泥鰍,翻不起什麼大浪頭。”
聽朱維權如此有信心,王庸只是笑笑。雖然他不認同朱維權的話,可也沒打擊朱維權。
大澳跟歐洲還不同,歐洲遍地是敵人,遇見了就一個字——懟。可大澳不同,敵人也可能是朋友,朋友也會瞬間變敵人。朱維權的任務是維穩,不是殺人。這樣一來掣肘的地方就多了去了,想要如骨刀入縫、遊刃有餘的完成這次任務,很難。
“行了,我得應酬了,先掛了。”朱維權說著,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王庸則將手機收起,心中默默唸叨一遍“青山浩志”的名字,和衣睡了。
翌日,王庸喊起袁霖跟胡梨兒,說要回天泰。結果這兩人看向王庸的眼神無比怨念,很明顯是責怪王庸只帶他們玩了一天就要回去。
當子玉風晴從房間走出的時候,兩人對視一眼,似乎找到了原因所在。衝子玉風晴投去一抹恨恨的目光。
卻是以為王庸是在子玉風晴的慫恿下,這麼快回天泰的。
莫名其妙躺槍的子玉風晴愣了半晌,才把事情弄明白。最終她只能哭笑不得的表示跟自己無關,如果袁霖跟胡梨兒想要玩,子玉風晴願意帶兩人再玩一天。
瞬間,形勢反轉,王庸成了那個唯一的壞人。
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!不怪這麼多年人們把這話曲解成這樣。”王庸心裡哀嘆。
孔老夫子原話是“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,近之則不遜,遠之則怨”。重點不在第一句,而在於第二句。孔子感嘆當時一些僕人跟女子,稍微對他們親密一些,他們就會對你不遜。而疏遠他們,他們則會背後怨恨你,嚼舌根。
這跟升米恩鬥米仇的理論差不多,都是強調待人接物需要控制度,不然就會失衡。
不過現代人更喜歡斷章取義擷取前一句,用來貶低女人,卻是有些不地道。
正猶豫自己是不是也要再呆一天的時候,王庸忽然接到了錢小崢的電話。
錢小崢在電話中詢問王庸有沒有空,他接到了直播平臺的一個活動,要去西部某省的一個貧困山區做一次慈善。錢小崢當時就想到了王庸,覺得王庸可以一起去考察一下。
略微一想,王庸當即就答應下來。反正自己被子玉風晴三人給孤立了,不如趁機做點事情。
掛掉電話,跟錢小崢約好火車站見面,王庸約略囑咐幾句,就匆匆離去了。
而袁霖跟胡梨兒看著王庸離去的背影,非但沒有一絲流連,反而歡呼雀躍。
這讓聽到兩人聲音的王庸臉色一黑,差點忍不住轉身把兩人帶上。
“白眼狼!”直到來到火車站,王庸還忿忿不平。
子玉風晴不就比自己有錢,不就長得漂亮一些,不就會討好兩個小混蛋嗎?兩個小混蛋竟然這麼快就出賣自己,沒良心。
“咋了,悶悶不樂的?”錢小崢看見王庸,一路小跑過來問。
“沒事,一想到去貧困山區,我就免不了悲天憫人。”王庸隨口胡謅。
“得,你這情**是跟不上,我就安安靜靜做個小主播算了。提前說一句,行程可能比較緊,到了地方就得接連轉車前往那個鎮子。餓了車上吃麵包,大魚大肉是別想了。”錢小崢道。
“放心,我吃的苦比你多的多,野外生存的時候比貝爺噁心十倍的東西都吃過。你要是想聽,我可以給你講講。”
錢小崢趕緊擺手:“打住!我不想聽!時間快到了,進站吧。”
兩人一路說著話,坐上車了火車。
開往目標省份的車次並沒有高鐵,最好的也只是動車。而也僅僅是到達省城,之後還要再坐大巴車往縣城去。
一路顛簸,王庸兩人好不容易到了縣城,本以為差不多了。誰知道一問,到那個鎮子竟然還要數個小時。
更要命的是,沒有直達車。無奈,錢小崢只能出錢租了一輛車,又是折騰了足足半天,終於到達了這個位於太行山下的小鎮子。
正如想象中那樣,除了一望無際的貧瘠土坡之外,再無其他。
極盡目力才能看見遠處山坳裡若隱若現的民居,零零散散分佈在地勢稍好一些的地方。一路走過去,能看到多數民居都已經破敗不堪,門窗上蛛網絲結,不知道多久沒人住過了。
想來已經逃離這個貧困山村,去了大城市。在他們心裡,哪怕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