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還在睡覺?”王庸見彭寅的屋門緊閉,暗暗道。
別計程車兵已經起床洗刷,準備日常的操練。作為特戰隊長,彭寅竟然還在睡覺,這可有違王庸的訓練宗旨。
王庸一推門,好傢伙,竟全然不設防,門是開著的。
再看門口,連個起碼的警戒裝置都沒有。
這不由讓王庸心頭火起。
雖然他現在不是彭寅的特戰教官了,但是這傢伙也不應該把自己教的東西遺忘的如此徹底吧?
“不給你個難忘的教訓,怕是你永遠記不住!”王庸冷哼一聲,推門而入。
腳步無聲,如一隻幽靈藉著略顯昏暗的天光,摸向臥房。
吱呀,王庸一碰臥房的門鎖,竟然也沒有上鎖,直接就擰開了。
這不禁讓王庸的臉色又黑了幾分。
刷,王庸提速,準備撲擊睡夢中的彭寅。誰知開啟臥房門之後,卻讓王庸一愣。
床是空的,彭寅竟然不在。
“去哪裡了?難道這傢伙早就察覺了不對勁,故意引誘我入甕?如果這樣的話,還算沒枉費我一番教導。”王庸想著,警惕的看著外面,提防隨時可能出現的陷阱攻擊。
但是一秒過去,兩秒過去,足足半分鐘,外面都沒有動靜。
好像這間房子就真的只是沒有設防,並不存在所謂的“故意引誘王庸上鉤”的說法。
王庸剛剛平息下去的怒意,再度騰了上來。
看來彭寅是真的將王庸教的東西荒廢了。
走出臥室,王庸剛想一個個房間找過去,驀然從浴室聽到一聲狼嚎。
卻是彭寅在唱歌!
“爭風吃醋的情人紛紛將我挽留
老媽的手槍隨時都能將我爆頭
我用砂礫跟烈酒鋪路獨自前行
就算墮落也與你無關
所有人都隨波逐流,我他媽就不
我就是這種人,不會取悅別人
就算將我埋進土中我也能破土而出
我是不羈狂徒
……”
這是一首英文歌,彭寅的英文發音實在夠爛,五音也談不上多麼健全。但是偏偏,王庸聽得有些沉默。
本來心中的一腔怒意,也在彭寅鬼叫一般的歌聲裡,漸漸消弭。
因為王庸聽到了一個鬱郁不得志的男人的心聲。
現在的彭寅,似乎過得並不如意。
十分鐘之後,彭寅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出,習慣性的走到客廳準備拿一罐啤酒。
可是當他看見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人之後,驀然驚叫一聲,雙手迅速遮住要害部位。結結巴巴問道:“先……先生!您怎麼在這?”
王庸扔給彭寅一罐啤酒,反問:“我為什麼不能在這?”
彭寅撓撓頭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是想說先生什麼時候來的?是來找司令的嗎?”
王庸沒回答,而是指了指彭寅半遮半露的身體:“趕緊換衣服去!”
彭寅一臉尷尬的回臥室換衣服去了。
片刻後,彭寅穿著一身作訓服走出來,手中的啤酒卻是始終沒有開啟。
養成了數個月的習慣,似乎隨著王庸的到來,一下子就沒了。
換成以前,他早上不喝一罐啤酒就會渾身難受,現在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。
“說說吧,我走後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?看得出來,你有些消沉。”王庸示意彭寅坐下。
彭寅嘆口氣,似乎不知道從哪裡說起。猶豫半晌,才緩緩道:“消沉談不上,只是一切跟我預想中的不一樣而已。我之前天真的以為,戰爭勝利之後,果邦就能真正實現獨立自主。哪想到,現在的果邦跟緬境其他省邦也沒什麼區別。同樣要被緬境總統府限制,同樣要將賦稅上繳,同樣拿著帶有歧視色彩的紅色卡片證件,唯一不同的是,現在的果邦人再去仰光等大城市,不需要通行證了。可是,又有什麼用呢?”
“彭嘉生呢?他在做什麼?”王庸目光一閃,問。
“司令他……”彭寅遲疑一下。“我也不是很清楚。反正就是很忙,不停的會晤各路人員。我總覺得司令變了,不再是以前那個為果邦人民當家做主的司令了,而是成了一個為了追求下一屆總統之位而奔勞的政客。軍營的事情他都很久沒有關心過了,全都是三角眼跟我在代勞。至於特戰大隊,原本我還想擴充套件成特戰營呢,沒想到只是這麼一說,就被司令一口回絕。司令說等他成為總統,以後的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