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有了這批貨的錢,我就能獲得政治資本,參與明年的總統競選!”彭嘉生說著說著,有些激動起來。看得出,他對於總統這個位置頗為嚮往。
王庸看著彭嘉生神情,原本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的他,終於徹底放棄。
王庸見過太多這類人,權利讓人迷失就是這類人最佳的寫照。就如美劇《紙牌屋》裡的各個角色,幾乎沒有一個能夠從權利的渦旋里掙扎上岸的。
彭嘉生現在才剛剛嚐到甜頭,怎麼可能被王庸一通勸說就悔悟?
沉默一會,王庸毅然抬起頭,看著彭嘉生,鄭重道:“彭生,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。自此之後咱們……”
王庸說著,嗤啦一聲撕下一片衣角扔在地上。
“割袍斷義!解除師生關係!”
彭嘉生驟然愣住,半晌,才難以置信的問道:“什麼意思?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王庸緩緩搖頭:“沒什麼意思,我自認為教不了你而已。你想學的,我不會,也不想會。祝你能夠找到一個更好的老師。”
彭嘉生胸膛微微起伏,看得出來被王庸此舉惹怒了。
彭嘉生畢竟是一代軍閥,都是他削別人面子,還沒別人如此削過他的面子。
王庸嘴上說的好聽,割袍斷義。可是實際上就是王庸將彭嘉生逐出了師門!
如果王庸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傢伙也就算了,但是現在王庸在全世界都有著不小名聲。這件事日後被人知曉,人們會怎麼看待彭嘉生?
彭嘉生絕對不允許此事發生!
“先生!”彭嘉生深吸一口氣,臉色森寒。“我希望你只是一時氣話,我就當沒聽見。你去用餐吧!”
王庸哂笑一聲:“你覺得我會吃你這一套嗎?我決定了的事情,恐怕你還沒資格改變。”
彭嘉生剛剛強壓下去的怒火,瞬間爆發。
他眼神射出熊熊火焰,軍中養成的凜凜兇威剎那間釋放出來,強烈的威壓籠罩向王庸。
如果換成一個普通人,此刻直接就跪倒在地了。
“我沒資格改變?呵呵,這個世界上的資格不外乎槍桿子跟票子!很不湊巧,這兩樣東西我都有點。所以,先生你還是再考慮考慮你的說辭為好。撕破臉這種事情,我彭嘉生做過不少,但是我真的不想對你做。”彭嘉生語氣隱含威脅。
在他看來,王庸此刻身在果邦軍營之中,再厲害的人面對幾千杆槍也得老老實實認慫。
何況他僅僅想讓王庸收回解除師生關係的決定而已。
彭嘉生說完,眼睛眯起,死死盯著王庸。也不著急催促王庸回答,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。
“槍桿子跟票子?看來你真的從《資治通鑑》裡學到了不少東西。不過……”王庸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。“在這個房間裡,可沒有你說的那兩樣東西啊!”
彭嘉生面色大變。
他回想起來當初王庸為了給他演示特種作戰,曾單兵偷襲,端掉他整個指揮所的事情。
那時候,他還有衛隊保護。而現在,他身邊卻是連一個警衛都沒有。
“你不要做傻事。殺了我,你也走不出軍營的。”彭嘉生緊張的道。
“兩個錯誤。第一,做傻事的是你,不是我;第二,殺了你,我也走得出去。不信可以試試。”王庸豎起兩根指頭,緩緩道。
不知為什麼,王庸這話聽上去明明像極了吹牛。可彭嘉生心中就是下意識的認為這是真的,王庸真的有能力殺掉他之後毫髮無損的逃走。
以前的王庸給彭嘉生的感覺是一把出鞘的劍,鋒芒冷冽,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利刃。現在的王庸身上,彭嘉生卻是再也感覺不到這種氣息了。
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王庸身手退化了,另一種則是進步到了一個彭嘉生想象不出的境界。
彭嘉生本能的相信是第二種可能。
開著冷氣的辦公室裡莫名其妙變得異常燥熱,彭嘉生額頭隱隱滲出汗珠。
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走著,成為整個屋子唯一的聲音。
足足十幾分鍾過去,彭嘉生原本強盛的氣勢逐漸衰弱,最終變得全無。
他頗有些頹然的深陷進椅子裡,頭也不抬,道:“你贏了,你走吧。”
王庸深深看彭嘉生一眼,糾正道:“沒有人贏,這本來就不是一場戰爭。”
彭嘉生似乎想起了什麼,忽然抬頭,道:“你此次來找我,估計是為了金砂寨的事情吧。很可惜,我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