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情況李總應該比我清楚。我公司已經找專業人士檢測過了,偷工減料的程度相當嚴重,比國家質量標準足足低了兩個點。專家在檢測書中說這樣的房子連三級多點的地震都有可能扛不住。這是嚴重的危房。”魏冉道。
國家標準商品房的建造需要抗震4。0…4。8級左右,三級這種地震不應該對建築物造成損害。而李德利建造的那批主體,卻是這個最低標準都達不到。
李德利臉色連著變了幾變,道:“魏秘書言重了吧,天泰市可是著名的無震地帶,歷史上就沒遇到過四級以上的大地震。怎麼可能會壞呢?再說了,就算有問題,我想不通跟你們起陸地產有什麼關係,那可是政府招標的工程。”
魏冉看了李德利一眼,然後指了指李德利手中的檔案。
“起訴書中我們說的很明白了,你之前建造的那批安置房作為政府工程,現在已經被我們起陸地產接手。而出現問題的房主們正圍著我們公司討要說法,不是我們乾的,我們怎麼負責?我們自然只能找李總要說法了。相信法律會還我們一個公道。”
李德利面色煞白,哆嗦著翻了幾頁,果然如魏冉所說。起陸地產現在是代為起訴。如果這個案子被法院受理,別說判決結果了,就這個發酵的過程,都能讓他名聲掃地。
這次的對手可不是那些屁民,而是堂堂起陸地產啊!他玩不過!
“魏秘書,裡面請,裡面請。還愣著幹嗎?還不給魏秘書倒茶!”李德利衝自己秘書訓斥道。
方才興起的邪火,現在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魏冉卻一擺手,拒絕了李德利的殷勤。
“我這次來只是負責通知你,至於我們公司到底會不會起訴,我做不了主。”
“那誰能做主?”李德利小心翼翼問。
“你說呢?”
李德利一聽,頓時一張臉成了苦瓜臉。能做主的肯定只有子玉風晴一人了,可是他雖然沒見過子玉風晴,卻沒少聽說她的事情。這位女強人簡直就是標準的冰山總裁,對誰都不假辭色。
這事情她會放自己一馬?
“呃,冒昧問一句,子玉總裁在什麼地方?能否幫我安排一次拜訪?”李德利咬著牙,問。
這回不管怎樣一定要擺平這件事,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。
因為事情一旦曝光,他就完了。不僅是公司破產,本人還要坐牢。
“小姐一位朋友被人誣陷殺人入獄,此刻正忙著處理這件事情。所以恐怕無暇見你。”魏冉道。
“殺人入獄?”李德利一愣,隨即閃過一抹不安的念頭。
難不成,那個人就是王庸?
試探著,李德利問道:“敢問那位朋友姓名,興許我能幫上點忙。”
“王庸。”
李德利臉色一變,又是高興又是悲哀。高興的是他終於明白魏冉來的目的了,悲哀的是苦心設計的陷阱浪費了。
顯然,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為了王庸而製造出來的。只是正中李德利的要害,讓他無力反抗。
“我懂了。”李德利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,臉上全都是懊惱。
“那我可以回去覆命了。再見,李總。”魏冉說完,轉身走了。
等魏冉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在門外,李德利才憤怒的將桌上所有東西掃下地。
現在他反倒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,任由子玉風晴宰割。
甚至他都能想象得到,王庸這件事情處理完,子玉風晴都未必肯鬆口放棄起訴。按照子玉風晴一貫手段,不從他身上割下幾塊肉絕對不會放手。
事實上正如李德利所猜,子玉風晴的計劃裡不止包括王庸,王庸只是計劃的一個附加部分。子玉風晴真正想要藉此圖謀的卻是李德利手裡的一塊地皮。
至於安置房的問題,其實起陸地產早就解決了。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。
“老闆……”見李德利發呆,秘書小聲叫道。
李德利這才一下驚醒,煩躁的揮了揮手:“準備車子,我要去警局一趟。”
天泰警局總局。
言聖海正鐵青著臉審問著兩個劫匪,他今天必須要從劫匪嘴中問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來。
因為他作為一個老刑警,敏銳的感覺到兩個人沒有完全說實話,肯定有隱瞞。那種偶爾躲閃的目光,他見過太多。
這兩人肯定有問題!那個王庸也肯定有問題!
審問出來,也只是早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