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蕭如雪遲疑了一下,看向蕭鐵石。
蕭鐵石道:“李師弟,你認得這裡的路?”
李慕禪笑了笑:“我不認得,但找人打聽一下就是了。”
“嗯,也好。”蕭鐵石點頭。
恰好兩個青年正結伴往這邊走,肩膀上挑著柴禾,腳步沉重,一看就知道沒練過武功的。
“兩位小兄弟,打擾了……”蕭鐵石下了馬,抱拳迎上了兩個青年,溫聲打聽是否有路繞過前面那座小鎮。
兩人對視一眼,倒是痛快的說了路徑,確實有路能繞過小鎮,蕭鐵石神色不變,溫聲道謝,蕭如雪已經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李慕禪卻忽然一閃,到了兩人身後,伸手拍向兩人背心,兩人霍的一閃,往前奔去,但速度卻沒李慕禪快,轉瞬被追上,拍中背心。
……
“師弟,你……?”蕭如雪不解的望來。
李慕禪搖頭道:“師姐,他們應該也是烈炎宗的弟子。”
蕭如雪訝然:“真的?”
李慕禪道:“我也摸不準,就試了一下,沒想到一試就露出馬腳了,他們的內力確實是烈炎宗的。”
蕭鐵石笑起來:“李師弟,如雪可看錯人啦,還以為你粗心呢,沒想到你細心起來比咱們強得多!”
李慕禪笑道:“我也是被逼得沒法子,只能打起精神。”
蕭如雪訝然的上下打量著李慕禪,只以為他粗魯無禮,上一次殺黃一風也是運氣好,現在看來是自己小瞧了李師弟呢!
蕭鐵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人,看出兩人被封了穴道,他嘆道:“不知道他們指的路是不是對的?”
李慕禪笑道:“再找旁人問一問就是了。”
他們先把九匹馬牽進了樹林,然後等在路旁,還好傍晚時分,行人反而更多了,都在匆忙著往鎮裡趕。
蕭如雪攔了兩撥人問路,終於還是問到了,確實有路繞過小鎮,但小路偏僻而難行,非是熟人根本找不到那裡。
李慕禪拿了一錠銀子僱了此人帶路,是個機靈的少年,他看到九匹馬,忙搖頭不迭,說馬根本走不了那裡的路。
蕭鐵石當機立斷,讓九匹馬吊轉頭,朝向來的方向,用力拍了最前頭馬一巴掌,馬兒受疼之下賓士而去,九匹馬轉眼不見了影子。
少年看得咋舌不已,這九匹駿馬可是價值不菲,說拋開就拋開了,還真是大方呢。
他又摸了摸懷裡的一錠銀子,大步在前頭帶路,穿過樹林,然後上了旁邊的山,從山上一條小路走。
待爬到了山上時,天色已經黑下來,月亮慢慢升起,少年到了山頂指了指對面,告訴他們下山就行,然後就自行離開了。
三人站在山頂,夜風呼呼的吹,頭頂一輪明月高懸,清輝遍灑。
李慕禪打量四周,笑道:“大師兄,師姐,咱們被追得這麼狼狽,將來一定要從烈炎宗身上討回這個面子的!”
“那是自然!”蕭鐵石沉聲哼道。
李慕禪笑道:“咱們繞過這裡,說不定就邁過了難關,與師父他們會合之後,再回頭算賬!”
蕭如雪道:“還是先把武功練好再說罷!”
……
他們沒再停留,沿著一條小路往下,到了山腳下時,已經是小鎮的南邊,果然是繞過了鎮子。
山下是一座鬱鬱蔥蔥的樹林,他們穿過樹林,當到了官道時,李慕禪忽然止住了身形,眉頭皺了起來。
他竟沒有發覺,在樹蔭之下站著三個老者,沉於黑暗之中,一動不動的站著彷彿化身為樹。
李慕禪身形一頓時,蕭鐵石與蕭如雪也停住,看到了陰影中的三個老者。
三個老者都穿著褐色的長袍,蕭鐵石澀聲道:“都是烈炎宗的長老。”
烈炎宗的長老穿著褐袍,這是武林中人多數都知道的,而且胸口繡著一團火焰,旁人不敢這麼穿。
李慕禪低聲道:“大師兄,師姐,你們先走一步,我擋一擋。”
“李師弟,你與小妹先走,我來斷後!”蕭鐵石一擺手,斬釘截鐵的道,不容置疑。
李慕禪道:“大師兄,我只要擋一擋,能夠脫身的,放心罷。”
“這三個烈炎宗的長老任何一個都能要了咱們的命!”蕭鐵石搖搖頭。
李慕禪低聲道:“我先前遇上了兩個烈炎宗的長老,他們也沒把我怎樣,我還不是照樣逃了出來?”
“你受了傷的。”蕭鐵石道。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