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彷彿有無形的罩子,大雪到了周圍,直接滑下去,沾不到他。
江雨煙見怪不怪,低聲道:“大師,大哥他……?”
“死了。”李慕禪淡淡道。
“啊——?!”江雨煙霍的轉頭,兩人嘴唇幾乎碰到一起,臉龐近在咫尺,呼吸可聞。
江雨煙秀臉騰的紅了,剛才是著急,沒想那麼多,直接躍上來了,如今忽然想起來,還有母親與周叔姚叔在呢,珠兒那小丫頭片子也看到了。
李慕禪神色不變,似聞不到她櫻唇呵氣如蘭,看不到她吹彈可破,芙蓉般的秀臉,溫聲道:“我又試探了一下,他確實狼子心性,留著是一大害,趁早除了為好。”
“大哥他真死了……”江雨煙扭回身,酡紅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周大山與姚思同沒回頭看,一直趕著馬車,她暗鬆一口氣。
李慕禪道:“嗯,對這樣的人留情,與自殺無異,……若無意外,你那二哥也凶多吉少。”
“二哥他怎麼了?”江雨煙蹙眉望著前面問,一絲綺念很快被江雨斡的死壓下,心底泛起一絲悲傷。
李慕禪搖頭道:“你那大哥設了一條毒計,你二哥如今怕是中毒身亡了,……若非如此,我也不至於下殺手。”
“這……”江雨煙遲疑。
李慕禪笑笑:“真假日後自知。”
江雨煙見他篤定,不由信了,大師身懷神通,說不定真能知道。
她的心彷彿壓著一塊石頭,胸口塞了一團棉花,憋悶壓抑,喘不上氣來,只覺心灰意懶,悲涼莫名。
整個世界好像一下變成了灰色,再也沒有色彩,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,到底什麼是真的,什麼是假的?
大哥從小護著自己,寵愛自己,難道都是虛情假意?難道一切都是為了家主的位子?
人活世上,權力就那麼重要,為了它,可以捨棄感情,拋棄一切?
……
“大師,我想出家!”她忽然轉頭道。
李慕禪眉毛一挑:“出家?”
“是。”江雨煙慢慢點頭,神情堅定。
李慕禪點點頭:“嗯,待過些日子再說。”
“我想現在就出家!”江雨煙道。
李慕禪笑著搖頭:“出家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,需得慎重,真能斬斷世俗時方能出家,否則,將來必會後悔,現在又有禁俗令,想還俗是不可能了。”
江雨煙默然,不再多說。
她心裡一片冰冷,靠在李慕禪懷裡,有莫名的安全與溫暖,她自幼沒有父愛,對這種感覺極依戀,不捨離開,索性裝糊塗不離開。
李慕禪也由她,赤影翻蹄小跑,跟在馬車之後,約有兩個時辰,眾人進了一座鎮子,找間客棧歇下來。
周大山忙著去照料四匹白馬,姚思同則出去打探訊息,李慕禪回房靜坐,雙手結印,形成一團指影。
十八道手印想融為一印,著實不易,除了精熟別無取巧之徑,只有苦練,抓緊一切時間苦練。
其餘功夫,他不敢再練,雪香散霸道非常,說不準有什麼變化,一旦修煉武功,可能趁隙而入。
如今,他只能練觀天人神照經,閒暇時推衍九轉洗髓經第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