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陪著你吧,我對殺氣好像格外敏感,……要不,我扮成老師的樣子如何?”
“師兄你扮成爹爹的樣子?”曹妙蹙眉道:“你怎麼能扮成?”
李慕禪笑道:“徐伯,武林中是不是有一門易容術?”
徐伯沉吟著點頭道:“是有這麼一種絕學,不過是改變一下容貌,走近了能看出來,很難真正瞞住人的!”
李慕禪笑道:“這便足矣,遠處看著像就好。”
曹崖擺擺手沉聲道:“行啦無忌,這主意不成。”
李慕禪道:“老師,我年輕力壯,還有一手飛刀絕技,面對刺殺能反應過來,老師你卻不成,就這麼定了吧!”
徐伯遲疑一下,看看李慕禪,又看看曹崖:“老爺,這個主意值得一試,雖說少爺危險,但少爺對殺氣敏感,又有飛刀,能反應過來。”
曹妙看看李慕禪,又看看曹崖,卻沒說話。
……
這麼做是把曹崖的危險嫁接到李慕禪身上,她既覺感動又覺愧疚,這個法子實在不是什麼好辦法。
但徐伯說得也有幾分道理,無忌師兄對殺氣敏感,又有飛刀絕學,在危險出現的一瞬間便能消除。
可這畢竟是危險的事,一旦失手,很可能有性命之憂。
李慕禪道:“老師,你不也說了嘛,生死由命,我大難不死,總不能剛活一次又死了吧?”
曹崖只是搖頭:“不成不成,他們來便來,老夫薄命而已,不值得如此,無忌萬萬不可!”
他神情堅決,無可置疑。
徐伯又勸了幾句,他對李慕禪的身手極有自信,遠勝自己,若是他對付不了,自己也不成,那就只能一塊死了。
曹崖卻堅決拒絕,沒有轉寰的餘地,徐伯只能無奈的嘆氣,放棄了這個想法,看看李慕禪。
李慕禪無奈嘆道:“既如此,那我只能與老師睡一屋了。”
“那就有勞師兄了。”曹妙忙道。
這個主意好,有李慕禪守著,她一下就放心了。
曹崖這一次倒沒拒絕,笑道:“那也好,聊聊天說說話,也能打發時間。”
他與李慕禪說話極為投機,格外的暢快,徐伯雖武功高強,學識不成,女兒曹妙雖才思敏捷,畢竟是女兒,也不能什麼都說。
於是眾人退去,李慕禪搬了一張床榻進來,與曹崖睡一個屋,他守在窗邊,曹崖很快酣睡。
李慕禪如今的修為,睡不睡覺無所謂,尤其精神強橫,精神飽滿,一天睡半個時辰足矣。
他在想著如何融入這個世界,然後得到魔器,知道不能急功近利,否則不但拿不到魔器,反而身殞。
他躺在榻上,開始思念起了諸女,現在想來,好久沒回滄海劍派了,不知道那裡如何了。
距離上一次回去探望已經一個月了,不知道師父他們的進境如何,修沒修成滄海神劍。
梅師姐與溫師姐她們進境如何,會不會有波折。
在他的思索中,不知不覺進入夢鄉,一覺醒來時,天色大亮。
……
眾人吃過早膳之後沒直接離開白淮城,而是在小院裡坐著等,一直到徐伯匆匆回來。
徐伯回來後,徑直來到李慕禪跟前,解開肩上的包袱,在桌子上開啟之後,裡面是一個馬甲。
這馬甲有點兒古怪,下面插了一排的飛刀,密密麻麻,每一把都小巧精緻,與李慕禪的飛刀一般無二。
“少爺,時間太趕,只能做這麼多了。”徐伯把掛著飛刀的馬甲遞給李慕禪,歉然道:“一共三十六枚。”
李慕禪笑著接過,掂了掂:“三十六枚,還不錯,足夠了。”
“是,應該夠用了,而且這些都是用了極好的精鐵所鑄。”徐伯道。
李慕禪笑道:“多謝徐伯了。”
曹崖撫髯看著這馬甲,搖頭道:“無忌,你現在越發像個武林中人了,莫非真要闖蕩武林?”
李慕禪笑著搖頭:“老師,這是為了自保罷了,過了這一坎,便拋開這個,掛在身上也怪沉的!”
曹崖露出笑容:“這便好,不可逞於爭強鬥勝中,辜負了絕好的天賦!”
李慕禪點頭示意明白,他過目不忘,舉一反三,讀書確實是極適合,曹崖有意造就成一個狀元公。
在這個世界,讀書人的地位遠勝過武林中人,截然不同的世界,讀書人可為官,武者卻是草民,民心似鐵官法如爐,再強的武林高手,面對朝廷也得老老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