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,從湖面掠來,帶著陣陣清涼,鳥雀嘰嘰喳喳聲格外清晰。
……
“宮師姐,坐下說話罷。”李慕禪微笑,一指對面長椅。
宮輕雲蹙眉看他一眼,對他大剌剌的態度不滿,卻忍而不發,坐到他對面,明眸直直盯著他。
李慕禪笑眯眯跟她對視。
過了半晌,宮輕雲移開明眸,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李慕禪心志堅凝,心藏猛虎,被她一激,頓時氣勢滔滔而出,宮輕雲雖然好強,也不由自主的避開。
李慕禪微笑問:“宮師姐有何賜教?”
宮輕雲蹙著黛眉,緊繃雙唇,直勾勾看著地面,似地上生出奇花異草。
李慕禪覺得好笑,看出她正難為情,不由笑道:“宮師姐,不是要我猜吧?”
“我是來道謝的!”宮輕雲騰的站起,冷冷道。
李慕禪一怔,隨即呵呵笑了起來,覺得有趣,她這樣子可不像是道謝,更像是登門挑戰。
“笑!笑!有什麼好笑的!”宮輕雲冷冷瞪著他。
李慕禪搖搖頭,慢慢收斂笑容,似笑非笑的道:“師姐為何謝我?”
“明知故問!……多謝你手下留情,饒我一命,行了吧?!”宮輕雲吐字如珠,一股惱傾瀉出來,胸脯劇烈起伏,恨恨瞪著他。
李慕禪摸摸光頭,有些無奈,苦笑道:“好好,我心領了,師姐不必客氣!”
“這個人情早晚會還你!”宮輕雲哼道,說罷,扭身便走,飄飄如風,轉眼離開了天樞院。
李慕禪微笑看著她消失的方向,覺得有趣,這宮輕雲雖然冷傲,卻也明事理。
趙雨真推門出來,進了迴廊,嘆了口氣。
“大師兄,都聽到了?”李慕禪笑問。
“聲音那麼大,想不聽都難。”趙雨真點點頭,搖搖頭:“唉……,難為宮師妹了!”
“大師兄心疼啦?”李慕禪呵呵一笑。
“別胡說!”趙雨真頓時一沉臉。
李慕禪渾不在意,仍笑眯眯的:“大師兄,這樣是不成的,有什麼別憋在心裡,還是說出來的好!”
趙雨真斜他一眼:“五師弟,你是和尚,懂得倒不少!”
李慕禪笑道:“世人難逃貪嗔痴,多情則苦,大師兄,要看得明白呀!”
趙雨真苦笑一聲,搖搖頭,卻不欲多說。
李慕禪見他如此,也不再多勸,情之一物,說來簡單,陷入其中卻難自拔,旁人幫不了的。
他如今的時間不夠用,不敢多耽擱,告辭回了自己屋子,開始入定,修煉六部真經。
隨著圓珠凝成,精神越強,內力流轉速度快了一倍,一個周天時間,可以執行兩週天,內力在經脈疾行,滋潤著經脈,他感覺敏銳,能清晰感覺到經脈的變強,動力更足。
……
傍晚時分,夕陽西下,他解座下榻,心滿意足。
內力修煉是極耗神的,常人修煉一個時辰,已經精疲力竭,只能入睡,或是休息,他則不然。
若是從前,他入定一會兒,足以休息過來。
如今,入定也不必了,精力旺盛之極,如源源之泉水,用之不竭,耗之不盡,一口氣練到了傍晚。
出了屋子,卻見趙雨真四個人正在迴廊裡說笑,極是悠閒。
尉遲明招招手,揚聲道:“五師弟,剛才有人找你。”
“什麼人?”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