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瞧我瞧我!”趙金生恍然記起,忙拍拍額頭。
他一講起來,不由自主的想都講清楚,話也不由自主的多了起來,控制不住,當省悟的時候,一籮筐的話已經出去了。
他忙三兩下,把地形講明白,然後道:“快走吧,鍾師妹的輕功可是一絕,咱們都比不上的。”
李慕禪笑了笑,對三人合十一禮,身形驀地一閃,出現在數丈外,再一閃,出到二十幾丈,再一閃,已經不見了。
徐靜瑩蹙眉,望向梅若蘭。
梅若蘭道:“他輕功又有精進呀!”
徐靜瑩蹙眉道:“湛然師弟的輕功本就高明嗎?”
梅若蘭點點頭,道:“他對輕功極有天賦,後來有了奇遇,學了幾套輕功,融為一體。”
徐靜瑩點點頭,笑道:“看來湛然師弟福緣不淺呢,竟有奇遇!……他這般輕功,可是比咱們滄海劍派的怒濤功更厲害!”
梅若蘭笑了笑,道:“他膽子大,又機智,遇到數次危險,偏偏能化危為安,才得奇遇,也是拿命換來的。”
徐靜瑩若有所思:“怪不得掌門師伯非要他跟著,如此輕功,即便不敵,斷不會成為拖累。”
梅若蘭微微笑了笑,暗自搖頭,她太小瞧湛然了!
也怪不得湛然要立威,依他的脾氣,受不住旁人如此居高臨下,若不立威,這一路上可難受,而湛然是隨心所欲的人,斷不會受這罪。
趙金生在一旁催促道:“兩位師妹,咱們出發出吧?”
徐靜瑩瞥他一下,搖頭笑道:“是,師兄,咱們走!”
……
鍾碧軒一路飛馳,眼前景物飛快掠過,化為一道長長的影子,衣袂獵獵作響,風吹在臉上,彷彿壓過來。
她渾身興奮起來,每一個細胞彷彿都活了過來,恨不得仰天長嘯,不過想想自己一個女兒家,這麼亂叫,實在有損形象,所以竭力忍住了。
她越跑越快,踏浪吟輕功乃是滄海劍派的絕頂輕功,她施展開來,真有踏浪而行的味道。
她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面,李慕禪趴在地上,汪汪的叫,像一條小狗,一想到這個,她就想笑,得意的翹起了菱唇。
忽然,她眼前一閃,似有一道勁風襲來,忙轉頭望去,卻見前面數丈外出現了李慕禪的影子。
她一怔的功夫,李慕禪消失,出現在二十幾丈外,再一閃,消失了。
鍾碧軒抹了抹明眸,腳下加勁,速度又提了幾分,幾次呼吸的功夫,抵達一座小鎮外。
小鎮外的牌坊下,正笑眯眯站著一個人,灰色僧袍飄飄,他靜靜站著,雙手合十,衝自己微笑一禮。
鍾碧軒臉色唰一下變了,瞪大明眸,驚道:“真的是你!”
李慕禪笑眯眯的點頭:“鍾師姐,是我!”
鍾碧軒似乎呆住了,怔怔看著他,半晌過後,嘆了口氣,哼道:“你厲害,你贏啦!哼——!”
李慕禪笑道:“鍾師姐,賭注就算了吧。”
“胡說,我才不會耍賴!”鍾碧軒嬌哼一聲,看了看四周。
這時沒有別人,周圍只有他們兩個,她恨恨瞪了李慕禪一眼,忽然蹲到地上,張開菱唇:“汪!汪!汪!汪!……”
在李慕禪的目瞪口呆中,她一口氣叫了十二聲,然後騰的站起來,打量一下四周,還好,仍沒有人。
“哼,好了吧?!”鍾碧軒驕傲的斜睨他。
李慕禪苦笑一聲,對鍾碧軒大是佩服,果然不愧滄海劍派的嫡傳弟子,都不是尋常人吶。
李慕禪合十一禮,嘆道:“鍾師姐,佩服!”
鍾碧軒哼了一聲,不屑一顧的擺擺手:“行聽,甭來這套,這個場子,我早晚要找回來的!”
李慕禪笑眯眯道:“好呀,我就等著師姐了!”
鍾碧軒撇撇嘴,哼道:“你就等著瞧吧!”
兩人說著話功夫,梅若蘭三人也到了,打量李慕禪與鍾碧軒的臉色。
……
“哼,是我輸啦!”鍾碧軒跺跺腳,嬌嗔道:“沒想到湛然師弟的輕功這麼厲害,我不如!”
李慕禪呵呵笑道:“師姐客氣啦。”
鍾碧軒又瞪了他一眼,扭過頭去,道:“趙師兄,咱們進去歇一歇嗎?”
趙金生搖頭道:“算啦,繼續趕路吧,儘早到梅府!”
“好,趕路!”鍾碧軒點頭。
徐靜瑩看了看兩人,卻也不覺意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