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奢靡的畫面。
當初她鋪上這套豔紅的床單時,白靖南的臉都黑了,但是,大紅的布料和女人細膩白淨的面板交相輝映,他不得不承認,那是一幅令人慾罷不能的美景。
柯瑞安微蹙著眉頭,一隻手在他手中,十指交握,一如糾纏的軀體,另一隻手徒勞的想抓住些什麼,卻每次都落空,最後只能緊緊的揪住床單,隨著他的動作在寬大的床上翻滾,指尖觸到一絲冰冷,她在他身下微微起身,手終於抓到了那一絲冰冷,氤氳中抬起眼皮,是一隻耳環,金屬冰冷的質感從她的手心傳遞至全身,心瞬間轉冷。
這隻水滴狀的耳環,她在趙詠琳的耳朵上見過。
白靖南正陷在自己的感官快 感中,並沒有覺察到柯瑞安的身體已變得僵硬。
他埋在她溫熱的肩窩處,奮力耕耘,直到從極致的*中墜落,從激情中慢慢的緩過來,他終於覺察到她的不對勁,她的眼神帶著木然,沒有了生氣。
他依然伏在她身上,手肘支在她頭邊撐起自己的頭,一隻手隨意撥弄她額間的絲,道:“怎麼了?”
見她不做聲,白靖南笑笑,俯下去,在她唇邊印下一個吻:“累了?”
柯瑞安緊握的手慢慢張開,讓白靖南看到靜靜躺在她手心的那隻耳環。
白靖南拿起來看了看:“怎麼有耳環?你又把耳環落床上了!”
“不是我的。”
聽懂她的意思,白靖南的動作頓住,他略微回憶就想起來是怎麼回事,這張床,除了柯瑞安外,就只有昨晚趙詠琳喝醉酒在這裡過了一夜。
柯瑞安看著他的表情,瞭然。歡愛時在床上摸到別的女人留下的飾,還有什麼比這更可笑,更悲哀。
她是個能忍耐的人,因為愛他,這些年來她覺得自己忍得夠下*了,可是這一刻她沒有辦法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生。
她推著他爬起來,道:“我記得這是姐最喜歡的耳環,丟了一隻另一隻就廢了,記得改天要還給她。”
說完,她下床進浴室,花灑裡的水從頭灑下來,她用力閉上眼,卻沒有淚流出來,她不是個喜歡隨時用眼淚來宣洩的人。
嘩嘩的水聲中聽見他敲門的聲音,道:“你出來,我們談談。”
柯瑞安沒理會他,胸口中積壓著很多東西,隨時有噴薄而出的趨勢,卻找不到宣洩口,她不想和他生爭執,先愛的人先輸,再多的言語也只是蒼白,就算說出口在他眼裡恐怕也只是無理取鬧。
她洗完澡,裹著浴巾出去,拾起地上的衣服開始穿上,白靖南已經套上睡衣,坐在床邊,看見她穿衣服,他站起來拉住她的胳膊阻止,道:“昨晚詠琳喝醉了,沒地方去,我讓她在這裡休息了一晚上,她醉得太厲害,摸到床就睡下去了,我沒有叫醒她,讓她去客房睡,是我的錯。”
這樣的理由太爛了,她可以挑出一千個漏洞來!趙詠琳沒地方去?為什麼跟她一起喝酒?喝醉了為什麼帶她回來?
心裡這樣想,嘴上卻一句話都沒有問出來,他對趙詠琳的深情一直是她心底的忌諱!她知道趙詠琳在他心底留下的影子不是這麼快就能夠抹去的,也有過心理準備,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卻還是無法做到理智。她只要一想到趙詠琳曾在這張床上睡過,或許昨晚還生過些什麼,她的心都開始抽 搐。
柯瑞安抽回自己的手,繼續系外套的扣子,整理好衣物,再拿回床頭的手機,她今晚不準備再留在這裡,睡在這張床上。
白靖南頭疼,快步跟著她到大門口,先一步把門按住,道:“你鬧什麼,我剛才說過了,詠琳是因為喝醉了才在這裡過夜。”
她道:“我可以帶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我床上過夜,然後等你在床上現了那個男人的痕跡時告訴你,他只是喝醉了,所以借我的床睡一晚?可以嗎?”
白靖南撐著門的手臂繃緊,如果她敢!他會把她連同那個男人的皮都給扒了!
他道:“不要混為一談,你知道我跟詠琳的關係不一樣,我和她從小……”
她幾乎是冷笑:“你們的關係當然不一樣,這我最清楚了,得不到的最珍貴,她就算是你心頭上的一根刺,你也寧願忍著疼不捨得拔掉!”
白靖南的表情變得很難看,語氣中有著隱忍和警告,道:“不要鬧了,我再說一遍,昨晚什麼事都沒有,你要是覺得那張床讓你不舒服,我明天讓人換一張新的。”
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刺到了他的痛處,她並不是故意要讓他難堪,只是她覺得痛,就忍不住的出口譏諷,讓他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