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少女原來是褚武強的女兒——褚薇薇。
秦仁甲臉色凝重地道:“傷得很是不輕,姑娘,還是您自己替門主診斷吧!”
褚薇薇沒有說話,默默地走到她爹的身旁,俯下身子,伸出一隻賽雪的玉手,輕輕地按在褚武強的左腕脈門上,靜靜地,凝神地診斷著脈息的跳動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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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郎身形飛射,離開了樹林,他本想回轉大酒棚去的,但是右掌毒傷已漸形嚴重,一條右臂已逐漸腫大,毒勢在繼續蔓延。
他深通醫理,知道這毒傷必須從速治療,時間過久了,他這條右臂就得報廢!
何況他是個個性高傲倔強之人,他不願讓人看到他中毒負傷的情形,換句話說他不願讓入幫忙他,替他敷藥療傷,或是同情他!
於是,他仰首望了望天色,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更次的時光,有這段時光,足夠他運功將毒迫聚一處,暫時地遏阻住毒勢的蔓延!
於是,他決定暫時不回大酒棚,而撲奔向琉璃塔,騰身掠上了琉璃塔的頂層。
當他行功完畢,將毒勢迫聚在“氣海”穴時,天色已經大亮,絢爛的朝陽已經從東方升起。
他看看右臂,右臂雖然仍然腫著,掌心中那一塊銅錢般大的黑斑雖然仍和原先一樣,整條右臂仍然一片麻木,但是,目前已經不礙事了。
他輕輕地吁了一口氣,緩緩長身站起,舉步瀟灑地下了琉璃塔。
這時?辰光正是已初時分。
十三郎緩步瀟灑地在大街上走著,在一家蘇記藥鋪門前停步望了望,隨即跨步走了進去。
跨進藥鋪,櫃檯內一位駝背老人迎著十三郎語音溫和地問道:“公子要買什麼藥?”
十三郎神色平靜地道:“老先生請先借筆紙一用。”
駝背老人沒有說話,轉身從賬桌上拿了硯臺紙筆放在櫃檯上。
十三郎說了聲“謝謝。”抬起左手,拿起筆,開好了藥方之後,望著駝背老人問道:“老先生,這十一味藥,貴號都齊全嗎?”
駝背老人早已看清楚了十三郎的藥方,這十一味藥雖都齊全,但是,由於內中有兩味藥極其珍貴,他有點不便做主。
因此,駝背老人沒有開口答話,卻把藥方轉手遞給了靜坐在賬桌位置上的一位白髮蒼蒼、神色帶著憂悒的老人。
白髮老人接過藥方,仔細地看過之後,那帶著憂悒神色的臉上,突然泛現出異樣神情地目注十三郎問道:“公子上姓高名?”
十三郎冷冷地道:“老人家,這有必要麼?”
白髮老人微微一笑道:“公子自己開出的藥方,當知其中有兩味乃是極其貴重的珍品。”
十三郎道:“請老人家回答我,這十一味藥,貴號齊全不?”
白髮老人點點頭道:“如不齊全,老朽便不會請問公子的高姓大名了。”
十三郎道:“在下如不說出姓名,老人家便不把這藥賣給在下了,是不是?”
白髮老人搖頭道:“那倒不一定。”語鋒微微一頓,又道:“公子賣這藥是替什麼人治病?”
十三郎道:“在下自己。”
白髮老人雙目微睜,現露著懷疑不信之色地道:“公子自己?”
十三郎道:“老人家難道不信?”
白髮老人搖頭道:“老朽確實有點不信!”臉容倏然一正,接道:“老朽昔年曾苦心研習過扁鵲懸壺之術,對醫道雖無大成,卻頗有小就,以公子所開之藥方,分明是解治身中陰毒之用,而公子……呵!”
他說至此處,心頭突然一凜地發出了一聲驚“呵”,住口不言,老臉上盡是一片驚愕之色。
原來十三郎此際竟抬起了他那隻腫大的右臂,擱在櫃檯上,攤開了右掌心。
十三郎冷冷地道:“老人家可看清楚了?”
白髮老人點了點頭道:“公子好高絕精純的內功!”
他雙目奇採飛閃地、由衷地讚歎著。
十三郎淡淡地道:“老人家誇獎。”
語聲一頓,星目倏地一凝,問道:“老人家也是武林中人麼?”
白髮老人神色忽地一黯,道:“過去是,現在已經不是了。”
十三郎緩緩地垂下擱在櫃檯上的右臂,星目眨動地問道:“這話怎麼說?”
白髮老人搖搖頭,神色黯然地輕嘆了口氣,道:“此事少時再為奉告好了。”語聲一頓又起,緩緩接道:“老朽如果沒有看錯的話,公子這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