閃,道:“姑娘還記得在那桃林中對我所言,要我追蹤花半邪之事麼?”
侯堯香點頭道:“記得,那半套‘金佛武學秘笈’,妾身已經命人由花半邪身上搜出來了,不過那是不是真的卻有問題。”
十三郎道:“為什麼?”
侯堯香道:“無人看得懂那秘笈上所載的文字。”
十三郎眨眨星目問道:“那秘笈現在何處?”
侯堯香道:“收藏在妾身臥房中秘密之處,少時自當取出交給相公。”
十三郎抬手一擺道:“不必了!我只是隨口問問,並無意向姑娘要它。”
侯堯香道:“這不是相公向妾身要,而是妾身自己願意交給相公。”
十三郎搖頭道:“那我不敢當,也謝謝姑娘,俗話說得好,‘無功不受祿’,我不能接受姑娘這麼貴重的贈送。”
侯堯香眨眨美目,對此一問題沒有再接說下去,望著十三郎甜美地笑了笑,話題倏地一改,道:“最近妾身決定了一件大事,相公想不想知道?”
十三郎淡淡地道:“姑娘如是願意告知,我當洗耳恭聽。”
侯堯香神情肅穆地說道:“妾身已決定投身當今武林洪流中,以‘幽冥鬼府’的微力為武林正義盡一份力量!”
十三郎目閃異采地,抬手抱拳一拱,道:“我為姑娘的決定賀,也為天下武林祝賀。”
侯堯香微微一笑道:“不過有件事情,妾身還要請求相公賜予援手。”
十三郎道:“姑娘太客氣,我可不敢當,只要我力所能及,定必效勞。”
侯堯香俯首盈盈一福道:“妾身謝謝相公的慨諾。”
十三郎擺手道:“姑娘不必客套了,是什麼事情,請說吧!”
侯堯香道:“妾身請求相公施展妙手,為家父解毒。”
十三郎道:“這我可以答應姑娘效勞盡力,但是能不能解,還得要等診斷確定是何種劇毒之後才能知道。”語聲一頓又起,接道:“現在請姑娘派人將令尊請出來,讓我看看再說好了。”
侯堯香道:“家父自中毒以後,就一直癱瘓在床不能行動,請相公移駕家父房內診斷。”
十三郎搖頭道:“那就派人將令尊抬出來好了。”
侯堯香黛眉微微一皺,道:“相公為何不肯移駕入內?”
十三郎道:“我不想入內打擾。”
侯堯香眨眨美目道:“以妾身看,這可能不是真正的原因。”
十三郎道:“姑娘以為是什麼原因?”
侯堯香微微一笑,道:“相公大概是不相信妾身,怕妾身施弄什麼詭計吧?”
十三郎淡淡地道:“姑娘以為是麼?”
侯堯香道:“除此以外,妾身想不出來,相公有什麼不敢入內的。”
十三郎兩道濃眉一軒,道:“姑娘既這麼說,那就請前面帶路吧!”
侯堯香深望了十三郎一眼,沒有再說什麼,轉過嬌軀往鬼府內走了進去,十三郎立即舉步瀟灑地隨行其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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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幽冥鬼府”侯聖坤靜靜地躺在床上,兩隻眼睛望著床頂默默地出神,房內的空氣,顯得出奇的寧謐、寂靜。
“爹!”
驀地一聲嬌喊,衝破了房內空氣的靜寂與寧謐,侯堯香帶著十三郎走進了房內。
侯聖坤他雖然身中奇毒,四肢癱瘓不能挪動,但卻頭能轉側,眼能視,耳能聽,口也能言。
他緩緩側過臉,雙眼黯淡無神地望著侯堯香說道:“香兒,外面的情形怎樣?來的是不是又是那些個……”
話未盡意,臉色陡地一變,立時住口不言。
原來,他忽然瞥見愛女身後還有個人,是個面目陌生,神色冷漠的黑衣少年。
侯堯香一見侯聖坤臉色陡變,突然住口不語,心中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,遂即含笑說道:“爹,不是‘七星宮’的惡賊,是他。”
一句“是他”,聽楞了侯聖坤,迷惑地望了望十三郎,又詫異地望了望侯堯香,問道:“香兒,他是?……”
說話間,侯堯香和十三郎已走近床前站立著。
侯聖坤這種迷惑詫異的眼神,本來沒有什麼,但是侯堯香卻因為這種眼神,突然發覺自己的這句“是他”,似乎有些兒語病,嬌面頓時不由有點莫名其妙的一紅,美目瞟視了十三郎一眼,說道:“爹,他就是那位救過女兒性命的十相公。”
“哦……”侯聖坤眨眨眼睛,重又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