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都落在地上,僻
啪直響,他瞪著血紅的眼睛,冷冷地盯著鬼郎,晶劍遙指,道:
“你好卑鄙,我刁木鄙視你這種人。”
陰面飛狐血雄寒顫地望著刁木,又恐懼地望著鬼郎,心驚肉跳地望著雙手齊腕而斷,臉
色蒼白如紙的幽靈鬼爪血鷹……
鬼郎又驚又恐,冷冷道:
“中了我的‘紫藤冰氣’還能將‘冰氣’抖落下來,這是為什麼?”
刁木目光低垂,含笑地望了冷凝煙一眼,冷冷道:
“因為我會‘鬥須八式’。”
的確,刁木的鬥須八式至剛至陽的,他的罡芒都是赤色的,象徵著火陷!
鬼郎幽嘆一聲,道:
“剛才我為何不連下殺手呢?你一定不會有機會的。”
刁木凝重地點了點頭,道:
“不錯,剛才你的確給了我運氣化寒的機會,否則,我已死在你的手上了,但你為何不
那樣做呢?”
鬼郎浩嘆一聲,道:
“我一直以為,唯有你才是我這一生最配的對手,失去了你,我終究會感到寂寞的。”
刁木一笑,道:
“因為你本來就已經很孤獨了,沒有親朋好友,只有孤單的人影相隨,而我,有很多的
朋友,我永遠都不會孤獨。”
他下意識地望了冷凝煙幾眼,似在告訴她,她是他的朋友。
冷凝煙心早已碎了,也醉了,她柔柔地倒在刁木的懷中,盡情地哭泣著!
是啊!她的確有滿腹的辛酸和孤苦,她日憋得太久了,是應該發洩出來!
鬼郎聞言,臉色陰沉,喃喃自語著,忽地,他冷厲地悽叫一聲,身形一閃,瓦碎棟飛,
他已破頂而逝,那淒厲的叫聲還回蕩在空中!
鬼郎是走了,但他卻驚動了血獄門弟子,引起了一陣喧鬧聲,許多血獄門高手也紛紛來
到這幽深的院落的廂房中。
但當他們趕到時,陰面飛狐血雄全身沾滿了鮮血,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,他冷漠地掃了
緊張趕至的眾高手一眼,冷冷道。
“全體嚴密戒備,將血總管厚葬。”
眾血獄門弟子忙恭身應諾……
原來刁木在鬼郎逃遁之時,隨後也跟了上去,他知道血獄門眾人一到,他從陰面飛狐血
雄手中是拿不到解藥了,而冷凝煙的毒顯然不能再拖延了。
在血獄門不遠的一個山洞裡,刁術將冷凝煙放了下來,他是精擅解毒之道的。
取出龜竅玄兵,戴在手掌上,抵著冷凝煙的後背心,一股雄渾的,源源不斷的至純至陰
真氣輸入了她的體力。
冷凝煙呻吟了一聲,她已微微有了點知覺,頓感體內如火灸烤,全身血液彷彿要沸騰起
來,微轉螓首——
刁木急聲道:
“煙兒,不要分神,快將體內的真氣運轉起來。”’
冷凝煙也是聰慧的少女,自然明白刁木的意思,心頭百感交集,但還是依言運轉真氣,
頓時奇純的至陽真氣溶匯了冷凝煙的陰柔真氣,形成了一股奇特的力量直至冷凝煙的七經八
脈,貫通任督二脈而匯入丹田,那澎湃無比的真氣隨即通入冷凝煙的手臂,“嗖”的一聲,
那翠綠的閻羅針被衝了出來,射入一山洞的硬壁中,冒出一股黑煙!
如此,行了九周天,冷凝煙頓感體力血氣順暢,十分舒泰,那蒼白的臉也紅潤起來。
刁木此時方收功自行運氣調息起來。
冷凝煙轉過身形,一觸及他那蒼白汗涔的俊臉,心頭柔情百轉,忍不住地伸出纖纖玉手,
輕拭著他滿頭滿臉的汗珠。
刁木倏然睜開眼簾,柔聲道:
“煙兒,你沒事吧,你還恨我嗎?”
冷冷凝煙一驚,倏然縮回玉手,淚珠兒又滾落下來,她緊低螓首,喃喃道:
“我不知道,你,你為什麼要殺我爹?”
她似乎永遠都不相信這個事實,也永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
刁木痛苦地閉上朗且,沉聲道:
“是我對不起你,你可以立刻動手殺了我,替你爹報仇。”
冷凝煙驀然回首,淚花閃閃的美眸痛苦難熬地望著刁木待死的神情,頓時,心彷彿裂開
了,他嬌軀顫粟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