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毛盾堅決得很:“不行,我好不容易才偷出來,怎能說毀就毀?”
“你不毀掉它,它就會毀掉你。”
“誰說的,武向王還不是好好的?”
“你又怎知他沒被毀掉?”
毛盾忽而瞄向暗處:“你是誰?為何任何事情都知道?”
“我嘛……該稱得上江湖……”
“如果你肯出來見我一面,我答應你毀掉《多情寶錄》。
老人輕輕一笑:“小毛頭心機倒是挺多名堂,可惜我還不想見你。”
“那你走吧,我的事不必你管。”
毛盾也擺出高姿態,一副不稀罕模樣。
黑暗中已沒人再回話。
毛盾憋了一陣,還是忍不住:“前輩……”
寧靜無聲。
毛盾為之不安:“前輩,我是跟你鬧著玩的,千萬別當真……”
可惜任他如何呼喚,再也得不到回覆,冷清清的寒夜中,毛盾也起了毛毛寒意。
他未必怕鬼,但老人方才警告所言,武向王已到處派殺手奪回秘籍,如果突然間又冒出另一名要命殺手,他將無法應付。
再次叫了幾聲沒有回應,毛盾相信那老人已離去了也不敢稍作停留,抓起衣物及隨身包袱,頭也不回地往深出遁去。
直到他尋了一處隱秘山洞,他才有心情稍作休息,也為剛才所受刀傷及指甲傷口加以敷藥包紮。
刀傷還好,那指甲傷痕連肉都被扯掉,他邊敷藥邊破口大罵爛女人的兇悍,當然,他也對自己色迷心竅做出後悔檢討。
問題還是回到《多情寶錄》上。
他仔細回想,自從練了《多情寶錄》,自己的確對女人較為敏感,丹田那股真氣實在過於旺盛,自己還以為長大了,功力進步了,然而聽及神秘老人所言,這秘籍似乎是屬於邪功?
然而武向王怎會相安無事?
難道他已有了剋制方法?還是另有蹊蹺?或者他沒練這門功夫?
毛盾想及武子威那小渾蛋竟然敢偷瞧母親洗澡,或許真的是受了這門功夫影響。
“這會是什麼樣的功夫?練了之後會戀色?”
毛盾翻了《多情寶錄》,從頭到尾沒有隻字半圖涉及性、色之類,它竟然會這般厲害?
“也許是過渡時期,若練會了,自然能超脫……”
毛盾實在不願放棄這門可能讓自己武功大進的秘籍,但想極方才的窘事,他也實在沒膽子再練下去。
不得已,他只好先收起《多情寶錄》,再把那張日月神功秘圖拿出來,心想若能尋得日月神功秘本,而且有效的話,他自然不必再練那會變成豬哥的怪功夫。
想定之後,他才有心情打盹。
一覺起來已是天色大亮。
為了躲避敵人追截,他盡找隱秘地方潛往巫山。
三天匆匆過去。
毛盾並未再碰上麻煩,眼看已登上巫山主峰神女峰,一眼望去雲飛霧靈,落於雙腳下,大有騰雲駕霧之快感。
毛盾照著秘圖想尋找一個正確的目標。
然而他轉了許久,總是不得要領,雲層下無法探及,雲層上又只是尖如石筍的高峰遠遠近近聳立著,單調得像殘缺不全的跳棋。他不禁失望了。
照理說,武向王若能得到如此重要秘圖,必定曾經親自前來找尋,他若能找得到,秘圖早變成了秘籍。他若無法找到,自己哪能摸出名堂?除非是奇蹟出現。
想到奇蹟,毛盾不由得心神一振,來都來了,豈可空手而回?
他再次注視秘圖種種。
“不識巫山真面目,只因身在此山中?這話暗示了什麼?
會是秘窟在霧中?還是得等霧清時才能尋得?
至於那兩顆日月圖形,難道真的會有日月對照情況?這似乎不大可能。
尋了一天沒結果。
毛盾不得不另行換個角度,把神女峰當成目標,而且盡成南北角度,如此一來自可把日月置於東西方向亦是把神女峰置於中央位置。
他先在南邊守候,月亮很快從左邊東方升起,很快從西方下落,緊接著旭日已升,哪見得著日月對照局面?
混了一天一夜,他失望了,只好再往北邊調動。如此一來東邊己在左手方向,直至二更天,那下弦月才勉強探出山巔。
今夜特別清亮,月光直如銀會照得雲層更形明眼,寂靜的雲層似乎隨著月亮升起而漸漸降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