盾苦苦哀求:“大爺、小姐您行行好,收容我啊,小的無依無靠,受盡欺凌,連個棲身處都沒有……”
可憐的聲音似乎觸動那大小姐,她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衛兵領班立即回話:“他想拜入金武堂,可是本派已不缺人……”
“給他一點銀子,怪可憐的。”
大小姐的話,衛兵領班只好應是,遂行向攆走毛盾的兩名衛兵,喝道:“把他抓過來。”
衛兵依令把人帶回,毛盾一時欣喜:“大爺答應收容我了?”
“算你走運,三兩銀子夠讓你棲身或做點小生意了?”
衛兵領班摸出銀子就想交給毛盾,毛盾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,他可不想要銀子,又是一臉可憐:“大爺您的好意小的心領了,小的一身孤苦,就算拿您銀子做生意,別說人生地不熟,若是碰上地方強梁,小的照樣遭劫難,如此一來,更是潦倒,小的不求什麼,只求個棲身所……”
“你這小鬼倒是挺麻煩,還不快走!小心我打斷你狗腿。”
衛兵兵領班作勢嚇嚇人,毛盾卻一把眼淚地瞧向遠方的兩位大小姐。
“姑娘您收容我好嗎?我什麼都會做劈柴、煮飯、洗衣、挑水、栽花、除草,我還會養豬、養牛、養所有的東西,我能吃苦,再苦的工作我都能幹,求您收容我好嗎?”
話說多了,毛盾當真像孤兒聲淚俱下,狀況實在感人。
二小姐迷惘眼神已有了淚影,她揪向姐姐衣角。
雖是小小動作,那受感動的姐姐也有了回應,低頭拉住妹妹右手:“你要收容他?”
二小姐認真地點頭,不自覺地淚水也落了下來。
她的淚似乎更讓大小姐感動,立即伸手撫去妹妹淚痕,甚至緊緊將她抱在懷中,如此情景,倒讓守衛們感受那股悽清般感傷而默默立於該處。
“把他帶到玉竹軒交給桂香吧。”
大小姐的命令,衛兵領班立即應是,毛盾則由於太入戲了,一時也說不上謝言,抽抽噎噎地想告謝,卻吐不出隻字半語。
大小姐似有事在身,認真地再瞧毛盾一眼,已帶著妹妹徑往左街行去,那二小姐趁機瞥向毛盾,難得一現的笑容已掛向嘴角,毛盾來不及回誚,大小姐已帶她轉入另一條街道去了。
此時衛兵領班才挺走胸腔,大步逼向毛盾,冷斥一番:“好大的膽子,也敢擋住小姐去路,要是平常,早把你給宰了,看在你一片忠誠分上,大小姐收容你了,你給我老老實實幹,別給我要花樣,出狀況,否則一切後果自行負責!”
毛盾唯唯應是,雖然事情有一轉機,但他仍是人家傭丁小卒,對於這位衛兵大爺,他仍得畢恭畢敬。
他的尊重果然換來衛兵領班好感,當下親自帶他前往玉竹軒,還說些幫中規矩,要他先熟悉一些環境,毛盾當然表現得更加感恩,直到丫鬟桂香接人,衛兵領班才做了一番功德般放人離去。
桂香紮了兩團髮髻,看起來也不超過二十歲,或許丫鬟當久了,總沒大小姐模祥來得高貴,至於姿色倒是不錯,尤其和大小姐一樣,有股精明,看來並不容易對付。
毛盾瞧她兩眼直盯自己,似想看穿什麼,他倒是以不變應萬變,一副孤苦伶仃讓她看個夠。
“人倒是長得滿上相,就是一副賊樣,你是來混飯吃的吧?”
桂香道。
毛盾嘆聲:“被你猜對了,除了金武堂,我不知要混到哪裡去,大姐高興就賞碗飯給我吧。”
“我哪敢,聽說是大小姐主意,當丫鬟的我豈有能力不給你飯吃?”桂香哧哧笑著:“會什麼?”
“打雜的,粗活都行。”
“看不出你倒是挺能吃苦的嘛?”
“還請大姐多多照顧。”
桂香笑的更甜:“一張嘴就是知道迎人,難怪大小姐會看上你,不過這裡也沒什麼缺,叫你到廚房又太委屈了……”桂香目光忽而移向庭園那奇怪的竹林,心頭似有了主意:“當個園丁行吧?”
毛盾此時順目瞧去,一大片竹林全是白色,枝如白玉,葉如白冰,閃在陽光下,幾如水晶雕成,若非輕風徐徐吹動葉梢發出之聲,毛盾當真還以為它是假的呢。
“這是什麼竹子?這麼特別?”
“玉竹,此軒名稱全由它而來。”
“我可沒見過,產自何地‘怎可能會有白色竹子?”
“怎麼來的我不清楚,但白竹並非全無可能,像玫瑰改良,有近似黑色出現,黑狗生多了也會出現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