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念思以外,竹竿男從不在任何人面前展示他的武,但這組裡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瞧他,只因為一點:無論你的感知有多麼靈敏,不用眼睛,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個地方。除了不能隱形以外,這廝就像一個幽靈,當他在你身邊,無論是站是坐,是走是跑,甚至是你身邊跳鋼管舞扭秧歌……你都感覺不到任何氣息。
這樣的人,如果想殺你的話,他可以用一萬種方讓你死一萬次,還不讓你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死的。
感覺到路雲瑤的目光,竹竿男舔了舔嘴唇,邪惡地笑了一笑:“殺誰我都沒意見,只要不是葉小哥。”
所有的人都向葉念思射來同情的目光。葉念思強忍住心中的惡寒,轉移話題道:“姨娘威武。可是若按姨娘所說,宗嚴喜歡上一個高階妓女,而那個高階妓女剛好是我們的人——您不覺得這個故事太匪夷所思了麼?”
路雲瑤俏臉一板:“你指的是什麼故事太匪夷所思?是五天後的故事,還是五天前的故事?”
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一絲笑意。原來路雲瑤說的“五天前”,卻是指竹竿男葉念思洗澡的事。五天前的晚上,竹竿男潛入葉念思的房間試圖葉念思沐浴,卻因為葉念思的警覺而宣告失敗。事後葉念思穿好衣服拼命追殺竹竿客,兩人在客棧裡用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兜圈子兜了不下兩百圈,嚇得其他客人以為客棧在鬧鬼。最後還是路雲瑤出面調停,逼竹竿男作出承諾,保證“如果沒有葉念思的同意”,他絕對不葉念思洗澡——那次事件才終於揭了過去。
路雲瑤把這件事提出來,一然是不滿葉念思叫她“姨娘”,二來是是不滿葉念思把“賣藝不賣身”叫作“高階妓女”,三來卻是不滿葉念思質疑她的領導。用“門”和“宗嚴娶妾”相提並論,即打擊了葉念思,又足以說明“宗嚴娶親”並算不匪夷所思。葉念思再能言善辯,又哪裡吃得消這夾槍帶棒的話?於是在眾人嘻笑的目光中,葉念思紅著臉告了個罪,落荒而逃。
'注'契丹的南京,就是現在的北京。當時宋人稱之為“幽州”,遼人稱之為“析津府”。因為“南京”,“北京”容易混淆,本書以後如非特殊情況,統一將“南京”稱之為“析津府”。
'注'耶律宗真,遼興宗。1031年至1055年在位,他的統治期間是遼國由盛轉衰的轉折點。在此之後,遼國國運江河日下。
'注'臨潢府,遼國五京中的上京,也就是遼國首都。其餘四京是東京遼陽府,西京大同府,南京析津府,中京大定府。
下午飛機,所以先更了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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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【第十六章 名妓宋歌】………
“我這輩子算是身敗名裂了。”出了客棧,葉念思朝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。
提起竹竿男,葉念思總是心情複雜。一方面,葉念思恨不得一口一口活活咬死那個心理扭曲的傢伙。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講,葉念思卻又不得不感激他。葉念思現在無論是武功和意識上,都遠遠地超過剛離開東京時的自己,進展之快可以用“一日千里”來形容。而這一切,無論是葉念思多麼不願意承認,都是拜竹竿男所賜。就拿五天前的例子來說,竹竿男偷窺葉念思洗澡被葉念思發現——這對大多數人來講是一個笑料,但卻很少有人在笑後能發現:葉念思現在的感知和警覺,居然已經強到可以勉強感應到竹竿男的存在了!
這可是一個里程牌式的進展。行動小組的所有人,武功都高出葉念思不止一籌;但能感應到竹竿男存在的,在那個晚上之前沒有一人,在那個晚上以後有且只有一人,那就是葉念思。有時候葉念思忍不住心想,如果竹竿男真的想幹些,比如能讓自己背上一輩子心理陰影的事,他能輕易辦到,無論自己如何堅決地反抗——但是那廝沒有。那廝只是時不時的出現在他身邊,嚇一嚇他,讓他的神經時刻保持高度緊張。從某個角度來看,葉念思甚至覺得竹竿男是在故意訓練他,幫助他提高反應意識和反應能力。
“真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想做什麼……”葉念思這樣想著,然後渾身湧起一陣惡寒:“……算了,還是別知道的好。”葉念思搖搖頭,將身上的雞皮疙瘩抖掉,拉住路旁的一位行人,問了問路,然後朝慶應花樓走去。慶應花樓離“獵鷹行動小組”下榻的客棧並不近,葉念思也藉此機會好好地欣賞一下異民族統治下的北京城,這個從漢奸皇帝石敬瑭手裡送出去便再也沒能要回來的名城。
這個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