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讓人忘懷的、戰神一樣的英雄。”他們留下來的故事,絲毫不比人類幾個世紀流傳下來的英雄史詩遜色。
我特別要提到的,還有新華社的前輩,那些老戰地記者留給我的印象。就像在戰爭年代一樣,他們一直恪守著忠誠和信念。新華社前駐柬埔寨的記者楊木,是最後一位見到波爾布特的外國記者。波爾布特垮臺後,美國人四處搜尋他的藏身之地,美國大使約見了楊木,提出用重金收購他與波爾布特在山洞前的合影。當時的波爾布特已經被整個國際社會所拋棄,處境就好像今天的拉登一樣,而楊木已經退休,過著清貧的生活。如果楊木交出了照片,誰也不會說什麼,可是楊木拒絕了對方的要求,他說我是一個共產黨員,共產黨員從來不會出賣信任過自己的人。
我是做軍事和國家安全方面的報道和研究的,在一次軍事專家和朋友的聚會上,我無意中講了這次八路軍總部戰役,大家說如果你不把這個故事寫出來就是犯罪。這可能是迄今為止最上綱上線的激將法了,應該說沒有這些朋友的激勵,我可能不會寫這部小說。
一個月後,我來到了太行山的南艾鋪,也就是當年發生激戰的地方。時值深秋,夕陽西下,那種青山寂寂、碧血無痕的感覺一下湧上了心頭,我突然找到了《追我魂魄》內在的旋律。和我同去的一位新華社的同事,可能是心有同樣的觸動吧,她為《追我魂魄》的主題歌譜曲時,我聽到後馬上對她說,對,就是這種感覺。
《追我魂魄》背後的故事(2)
在寫作過程中,我也很想聽聽大家的意見。一位同事把它發給了正在加沙的戰地記者,這位女記者在導彈呼嘯聲中已經二十四小時沒有闔眼了,手中的電腦是她和祖國唯一的聯絡。她非常喜歡《追我魂魄》,但是她提出了一個字的改動,建議把“一位新聞記者的追索”改為“一名新聞記者的追索”。
我理解,這不僅僅是謙遜,還有對職業的認定,“在事件面前,我們永遠是微小的”。
一位連防彈背心也沒有的年輕的記者,堅守在炮火紛飛的崗位上,在帳篷中等待著黎明的來臨。每每想到此,我都會感動。
我的前輩,我的同事和朋友,我認識和不認識的人,他們以不同的方式進入了這部小說,我不再是寫一段過去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