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對方。
愷撒望著那年輕俊美的臉龐,修長的身軀,不僅暗自稱讚:“好一位美男子!”望著這英俊的年輕人,愷撒總覺得似曾相識,但就是想不起在何時何地見過他。
而那年輕人望著眼前這位健壯、魁偉的大漢,心中一愣:“這不是愷撒統帥嗎?”頓時,臉上有些微紅,他撤劍回腰,單膝拜倒,說道:“拜見愷撒統帥!”
愷撒微微一笑,說道:“不用這麼多禮,我們軍營之中的儀式要簡明。”說完,他“嗆啷”一聲拔出佩劍,這舉動把這年輕人嚇了一跳:“您這是要幹什麼?”
愷撒說:“剛才觀看你和艾斯菲尼斯特比劍時,就很欣賞你的劍術。來,小夥子!我們倆比試一下!”
年輕人馬上顯出一種為難之色,但猶豫一下之後,馬上也拔出了佩劍。“既然統帥這麼關心部下的武功,那麼我們就比試一下。點到為止!”他平靜地說道。
“好!”愷撒對年輕人這種毫不畏懼的氣概很是讚賞,話音剛落,愷撒便以猛虎下山之勢一個箭步,朝年輕人的左肩刺去。年輕人反應相當靈活,順勢一撥,躲開了這一劍。愷撒見一劍不成,又借勢往上撩了一劍,年輕人又向下一擋。
總之,愷撒急攻,年輕人穩守,劍來劍去,打得十分精彩。那拉坎特被精彩的劍術吸引,早已不知不覺地從樹後來到兩人身旁。
此時,年輕人突然反守為攻,在躲開了愷撒的一次攻擊之後,還以顏色,一記前刺直奔愷撒的小腹。愷撒反應也相當快,一個側身順勢把對方的劍壓在自己的劍下。這時,兩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量。愷撒拼命想壓住對方的劍,而年輕人則竭力想抽出自己的劍。
一旁的那拉坎特見兩人相持不下,心中暗想:“兩虎相爭必有一傷。為了主帥的安全,還是儘早把兩人勸開為好!”
想到此處,他搶上一步,大喊一聲:“兩位都是劍術名家,點到為止即可,千萬不要誤傷自己人!撤劍吧!”喊罷,他朝年輕人接劍的手瞥了一下。令他十分驚訝的是,他看到年輕人的劍柄上刻著一行字母,似乎是“愷撒”。
那拉坎特心中一動,這把劍好像是愷撒以前的佩劍,前幾年贈送給了克拉蘇,怎麼會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裡?
就在他沉思的時候,愷撒和年輕人都已收回了自己的利劍,那拉坎特來到愷撒身邊,輕聲地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了統帥。愷撒也是一驚,馬上朝年輕人的劍柄上仔細觀瞧,果然是他的名字,而這把劍正是他在前幾年贈送給克拉蘇的佩劍。
“年輕人,你的劍術真不錯,”愷撒用讚許的口吻說道,但突然語調一轉,“這把劍你是從何而來?你和克拉蘇是什麼關係?”
那個年輕人的臉上顯出一種讓人不可捉摸的神情。他慢慢地轉過身,凝視著波光閃閃的小河,沉思不語。
良久,他抬起頭,望著星空,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:“實不相瞞統帥,我就是克拉蘇的小兒子休·克拉蘇。這把劍乃是家父所傳,正是統帥您的佩劍!”
聽到這番話,愷撒心中釋然。“怪不得我總覺得,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,原來他是克拉蘇的小兒子,這就對了!但是他隱姓瞞名,藏在我的軍團之中,會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呢?如果有什麼不良居心的話,他為什麼還要承認自己是克拉蘇的兒子呢?”一下子,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愷撒的腦海中。但是多年的磨鍊已使他完完全全能控制面部肌肉,他的表情還是那麼謙和、平靜,甚至慈祥,沒有一絲的懷疑之色。
愷撒假裝關切地問道:“你父親近況好嗎?”說著,緩緩走到小克拉蘇的身後,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又說道:“真為你父親高興,果然是將門出虎子,你沒有辜負你父親的期望,我和你父親,還有龐培。我們三人都是至交啊!”說著,他偷偷地觀察著小克拉蘇的神情。
高盧之戰(12)
身手不凡的小克拉蘇哪裡知道愷撒狡猾的心機。小克拉蘇望著星星點點的夜空,長嘆了一口氣,又低著頭說道:“我父親堅持要我留在羅馬城邦,學習各種禮儀、制度,準備將來讓我做文官。他根本不懂我的心思,所以我一氣之下,就離家出走,隱姓瞞名投到了您的軍團之中。想跟隨您在疆場上有一番作為!”說到這,小克拉蘇的神情略顯激動,但依然是那麼孩子氣,那麼純潔。
他的神情使得愷撒非常滿意,非常放心,愷撒心中竊喜:“克拉蘇這隻老狐狸怎麼生出這麼一個憨厚的小老虎呢?這正是天賜良機,為我所用!”想罷,他假裝不動聲色,裝出一種讚許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