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院的唯一的姨娘,您也逃不了干係,到時候即使顧氏死了,小姐您也討不到好處。”
劉姨娘這幾日的心情非常好,陷害她的周姨娘死了,顧氏身子不好,臥床不起,更讓她心頭解氣。
聽到乳母的話,劉姨娘微微皺眉,問道:“那我們不動手,萬一孩子生下來,豈不是更不好對付?”
劉婆子冷笑,說道:“顧氏是難對付,但現在顧氏防備心很重,不好下手。老奴想著,我們給老夫人送信,讓老夫人接我們去京城,我們上路了之後,再讓那人動手,務必一擊斃命。那時我們走了,三老爺,顧氏根本拿我們沒辦法。”
“可若是老爺審問那人,查出是我們指使的呢?”劉姨娘問道,這個法子是好,但也有不好地方,人不在,具體情況不知道,以至於不能當場辯駁。
劉婆子得意說道:“到了京城,有老夫人撐腰,我們完全可以不認,還可以說他們一面之詞,屈打成招,冤枉我們。”
聽了乳母的話,劉姨娘大喜過望,連連點頭說道:“嗯,此法甚好。以前我還稀罕老爺,這這麼多年,就算一塊石頭也捂熱了,可老爺還是對我不冷不熱。既然男人靠不住,我就知道靠兒子了。等顧氏死了之後,三房就是我們的了。”
“是啊,老夫人是嫡母,小姐是老夫人的侄女,怎麼能不心疼你,我們按照老夫人的話去做,絕對沒錯。”劉婆子笑道,她心裡不安,趁早離開這裡最好。
“那是自然,既然如此,我們就這樣定下吧。”劉姨娘笑道,想著回到京城之後,華服美食,可比這熱死人的地方好多了。
劉婆子跟劉姨娘商量之後,便又偷偷去找了那人。
又是一個雨夜,豆大的雨點打在芭蕉葉上,啪嗒啪嗒作響,兩個黑黑的人影隱匿在風雨中。
“你現在暫時不要動手,等我們回京城,離開這裡大約十天之後,你再動手。”劉婆子壓低聲音,小聲對邊上的人說道。
“呵呵,你想得倒是周全,只是我逃不了了。”那人的聲音也非常低沉,略帶悲傷的語氣。
劉婆子呵呵笑道:“你一個人的命,救了你女兒一家四口,很划算啊!”
那人一怔,苦笑說道:“是啊,很划算。”轉身就要離開。
劉婆子突然按住那人的肩膀,笑道:“既然做了,你就做到最好。若是真的不幸,你被抓到了,最好不要供出我們,否則你做了那麼多就前功盡棄了。”
“你們連最後一步都想到了,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,我只能聽從你們的吩咐。我知道該怎麼做了,你們放心吧,就算我死了,我也不會供出你們的。”那人沉聲說道,語氣裡已經沒有多少苦澀,反而有種置死地而後生的果敢。
“那是最好了,你放心好了,你女兒一家,我們會關照的。”劉婆子安撫說道,要想馬兒跑,就要給馬兒吃草,同時也威脅此人以言行事,才能讓女兒一家活命。
那人轉頭,冷聲說道:“你們最好說話算話,這次兇險,我不一定能躲過去。我幫你們做事,你們是應該關照我女兒一家。若是你們敢殺人滅口,或者委屈我女兒一家,我也不能讓你們好過。”
劉婆子一聽,連忙問道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若是沒有後手,我豈不是白活了這幾十年?豈不是白白為你們賣命?”那人威脅說道,不光她們會威脅人,她也會。
劉婆子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,怒道:“你······你怎麼敢?”
“呵呵,我怎麼不敢,沒有後手,我死也是白死。我做了那麼多,就是希望我女兒一家安安穩穩過日子。既然你們做不到,我自然也會食言。即使我做了鬼,自然還有人為我伸冤做主。老夫人的手段,我很清楚,從你們找上我家的那丫頭,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。”那人得意說道,死了不要緊,關鍵要死的值得。
劉婆子深呼吸幾下,終於緩過氣來,略到惱怒說道:“好,我答應你,不會起那壞心思。”
“那是最好!”那人說完,便消失在雨幕中。
劉婆子跺了幾下,仍氣憤難平,以前都是她威脅人,今日卻被人威脅了。也許此人是虛張聲勢?不行,光腳不怕穿鞋的,但凡傳出一點不好,就會破壞全盤計劃。再說了,這人都死了,留下她女兒一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頂多打發到莊子上,給口飯吃。
想到這,劉婆子也不再發愁,只要那家人活著,這件事請就不會洩露出去,那就跟小姐沒有半分關係。等小姐成為三房的主母,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