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說什麼才是合適的。
他也看著她,她的面容在那一瞬間變得雪一般蒼白,嘴唇上露出點點猩紅的血跡,只有睫毛微微的顫動才證明她還活著。
夏風輕輕吹過,
道路兩邊樹蔭濃密。
車緩緩的停下來,林皓軒摟著蘇夢雪出來。
“我已經定好房間了。走吧。”她任性的拉著她,而他也任憑她拉著自己向前走去。
我也下了車,和司機跟在他和她的身後。
“總經理和蘇小姐看起來很相配是吧。他們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”語氣裡滿是羨慕與驚歎。
“……”我只是沉默的聽著,內心的血液卻早已滾燙起來,灼燒著每一寸面板。
“蘇小姐,你預定的三間房子在這邊,請隨我來”一位營業員笑盈盈的對我們說。
“蘇小姐人真的是既善良又美麗啊,居然還替我們員工也定了這麼好的房間啊。”那名司機又感嘆的說道。
我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。
蘇夢雪……
怎麼配得上善良這個聖潔的詞。
她的手上沾滿了鮮血……
子墨的血。
“這是您和您先生的房間,這兩件房是這位小姐和這位先生的房間。歡迎你們入住。”專業時的微笑,對我們說。
看著他們進入房間的那一刻,我的心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,那是因為這顆心已經痛到麻木了。
就在進門轉身的瞬間,林皓軒從那乾淨到反光的門中看到她就那麼靜靜地站著,似乎沒有要開門的動作,只是,慢慢的,淚水從她的眼角慢慢滑落,滴在雪白的瓷片上,印下潮溼的痕跡。掉落的淚珠在透明如玻璃的地板上反射出冷冷的寒光。
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