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把他暴扁一頓的想法。
“老先生,你還是乾脆一點,直接告訴我,我的身體到底哪裡除了問題吧,你這樣太沒有醫德了。”我幾乎拍案而起。
“呵呵,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性子太急了,我個人覺得,還是把心靜下來比較好。”說完這句話,牛頭醫生就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,然後再一次翻閱著我的檢查報告。
“年輕人,這麼跟你說吧,你要是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就抓緊時間去做吧。”牛頭醫生說到這裡,便沉默了起來,又一次翻閱著我的檢測報告,而且,我還很清晰的看到他的臉上浮現了複雜的表情。
我心中一沉,瞬間就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。我沉默了很久,死一般的沉靜幾乎讓我差一點精神崩潰。
通常,當病人聽到醫生喝麼說的時候,那就代表著這個病人已經病入膏盲了,我雖然不知道我究竟是得了什麼病,但是經過之前的幾次昏迷,我絕對有理由相信自己的身體是真的出了毛病。
難道真的就這樣結束一生了嗎?
我還沒有給樊玲一個滿意的答覆,也還沒有娶陸嘉為妻,虧欠的顏小源的感情也沒有補償,老頭子對我養育之恩我也還沒有報答,還有我的一幫兄弟,儘管他們在別人眼中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,但是他們每一個都是忠肝義膽,有血有肉的真男兒。
還有很多很多……。
我壓抑住深心處的酸楚,強忍著眼淚,不讓它留下來。
我的聲音突然之間就變的有一些沙啞,我努力的調整好情緒,儘量讓自己可以平靜下來,我緩緩的抬起頭,面帶微笑的問道:“老先生,我大概還剩下少時間?你就直說吧,我定的住。”
我說完,牛頭醫生扶著變態的放大鏡,驚訝的看著我,不解的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問,我有說過你身體有問題嗎?好端端的一個年輕的小夥子,想法竟然這麼偏激,看來我今天需要對你進行一次心理輔導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牛頭醫生說完,‘嘩啦’一聲,拉出辦公桌的抽屜,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支青花瓷外殼鋼筆,然後沙沙的就在他的專用治療單上寫下了一段標準的楷書。
“因病人思想偏激,缺乏溝通,且有輕生的隱患,故需要進行必要的心理輔導,並留院觀察,未經批准,該病人在治療期間不能隨便的離開醫院,以免給自己或者社會造成不必要的經濟損失。”
然後是牛頭醫生狂草的簽名,這簽名蒼勁有力,筆畫勾勒無一不體現著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書法精魂。
靠,想不到這個牛頭醫生竟然還是一個書法家,看來還是古人說的對,真的就是‘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’啊!
像牛頭醫生這樣的書法大家,如果不是在醫院裡遇到他,我一定會虛心請教一番,但是現在,我要一件為民除害的事情。
於是,我嘿嘿的笑著,緩緩的站了起來,嬉皮笑臉的走到牛頭醫生身邊。
“老先生,跟你說一件事。”
牛頭醫生放下他的青花瓷鋼筆,看起來這支鋼筆應該是他最愛的寶貝了,他小心翼翼的把鋼筆套好,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辦公桌抽屜裡。
放好了青花瓷鋼筆,牛頭醫生這才眯著眼睛轉過身,臉上蕩起了層層波浪,歡快的說道:“哦,小夥子,很難的啊,你竟然肯主動的,又這麼樂觀的跟我這個老頭子說話了,好好好,非常好。”
我心中冷冷一笑,心中暗道,你覺得好就行,我敢保證,一會有你哭的時候。
於是,不管三七二十一,我揮起拳頭,‘啪’的一聲,牛頭醫生的厚重眼睛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碎成了好幾片,鏡片的下場是慘了點,相比之下,牛頭醫生的可是舒服了很多,此刻的老先生,在座椅上擺了一個相當犀利的姿勢,驕傲在周公的世界裡夢遊去了。
找出一個資料夾,把我的檢查報告都夾進去,然後從牛頭醫生的抽屜裡取出他的青花瓷筆套鋼筆,並在他剛才寫的那一段文字下面補寫了一小行:“下次請務必使用醫院內部用字,否則,容易給自身帶來生命或財產的損失。”
ok,搞定,收場,於是我把青花瓷鋼筆往兜裡一塞,舒心的吸了一口氣,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牛頭醫生的辦公室。
剛開啟門,樊玲跟陸嘉就圍了上來,看著這兩位大美女,我搶先一步說道:“現在什麼也別問,我們趕緊離開醫院,然後去杭州。”
“去杭州幹嘛?”
我笑而不語,加快腳步迅速的下了樓,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走出了診斷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