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是你的。”白散憂面無表情地道,“很快就是誓門的。”
“明搶?”相比之下和顏悅色了十倍的青年偏了頭問。
“是。”
殷采衣點點頭,表示全部明白,然後決然道:“不給。人不給,將離坊也不給。”
這一句轉得鏗鏘幾有金石之聲,反襯著他之前的溫和,愈加斷絕。
饒是白散憂的眉頭也跳了一下,他終於正眼看了殷采衣一眼,“叛徒也要護?”
一句揭破,之前的驚雷轟得砸了下來。
相從吃驚抬頭,看著遮擋得她好好的頎長背影,一時心思紛亂得收不起來——怎麼會?
第八章 誓門的來去(2)
沈忍寒怒喝道:“不要血口噴人!”
白散憂看他,那模樣和看一個死人是一模一樣的,“你不知道?和你同位的度砂去過門裡,揭破你要獨霸將離坊的企圖,本座才到這裡和你理論,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?”
連著兩個“不知道”,似乎對他的毫不知情倒比對他的野心驚訝還大些。
沈忍寒更懵,退了兩步才道:“你胡說什麼?度砂明明還關在坊裡,怎麼會去和你們說什麼?我又怎麼會和你們有關係?”他說話流暢起來,冷笑了一下,“你奪我齋貢品,事敗也不用這麼遇著人就亂牽扯吧?真是笑話!”
白散憂皺了一下眉,不大耐煩地,“誰有空和你對嘴?既然你違了約,不準備把將離坊給我們,誓門的規矩就是格殺勿論。”
他揚手,一掌斜斜就拍了過來。
“你——”沈忍寒險險躲過,變了臉色。
白散憂再揚手——
“住手。”
他硬生生收住勢:“他是叛徒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喝止的殷采衣點頭。
“還要護?”
“你若客氣些,”殷采衣笑了笑,卻未達眼底,“我不介意由你代勞。但是這是本坊主的地界,由不得外來的鴆雀放肆。你這麼作為,我就是不爽。”
以庭中第七塊青石為分界線,錦衣的青年閒閒站著,溫潤如玉,周身沒有殺氣也沒有怒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