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砍你,伐你,燒你,挖你!青藤凹那村委主任,是個二頭青,有倆錢,弄的比支書還粗,還大,成了村裡的“土皇帝”!這個陳小安,若是會低眉順眼看人,也行!恰巧他就看不慣村委主任那德性。瞧見村委主任,橫豎不翻眼珠子。這樣一來,村委主任就使勁地蓋他、治他!有時候蓋的連一個縫兒也不給他留!拿上次宣傳那件事兒來說,是村委主任不願意宣傳自己嗎?他是害怕宣傳了自己,把陳小安帶出來!人家陳小安對村裡的貢獻大呀。早在村委主任住監的時候,陳小安就給村裡拿出了好幾百萬元,修這建那。後來,村委主任從監獄裡出來,一心想競爭村委主任,所以,就想方設法壞人家陳小安的好事兒。正當村民換屆選舉的時候,他造謠陳小安採煤採到了村莊的下邊。結果,他把陳小安蓋到了下邊。後來,陳小安不服這個勁兒,一驗證,人家根本沒有朝村莊的方向採。還有,那個村委主任有嚴重作風問題,為了與一個叫小蓮的女人私通,借給那女人一大筆錢,讓女人的丈夫建了一個桑拿洗浴中心。現在的洗浴中心裡邊肯定要有美容廳,美容廳裡邊肯定要有小姐,美容小姐瞧見有錢的老闆肯定要巴結,男人瞧見漂亮的小姐肯定要動心,這村委主任給人家設下的是一個連環計。最近,人家夫妻離婚了,他立逼把借給人家的錢要了回來,而自己和那個叫小蓮的女人好上了。現在兩個人,就差一張結婚證了。你說這人算啥人?這樣惡劣的品質,也能當村委主任?”
劉副縣長想:“大同小異,又是這套話!這套話是不是經過加工了?”
劉副縣長心底對這件事兒有看法,但他沒有讓表現出來。
劉副縣長說:“他們是時代的特珠產物。這些人靠著黨的政策和一定的冒險精神,先成一個小老闆,再成一個所謂的地頭蛇,然後又依靠一定的家族勢力,攀上村委主任的位置。不要看這批人的素質基礎有點差,其實,他們中間蘊藏著一批農村幹部的好苗子,他們有理想,有朝氣,敢闖,敢幹,也有奉獻精神。對於他們,絕不能一概而論。不可否認的是,他們中間的個別人,攜帶落後、愚昧土壤上的基因較重!青藤凹這事,我記著,以後有機會,我會跟大路書記好好談談。”
吃過飯,劉副縣長要走,他們也沒有強留。
劉副縣長的家,在高陽市百樂小區住。攀大強估計劉副縣長快到高陽市的時候,就當著陳小安的面,給劉副縣長打了一個電話:“劉縣長,右邊車座上的那個信封,是陳小安的一點小意思,您笑納!”
劉副縣長說:“你這個攀大強呀,好!我處理吧!”
劉副縣長這樣說,是因為他今天在市報上看到了一則訊息,說縣實驗學校有位患了敗血症的學生,家在鄉下住,父母都是農民,本來家裡經濟不寬餘,現在孩子又患上了這個燒錢的病,急的父母一夜之間愁白了頭,哭幹了淚。劉副縣長想著:“應該動員像陳小安這樣的財主,對這樣的家庭救助一下,建立和諧社會嗎,不能讓有的人不把錢當回事兒,而有的人叫錢壓迫死!”接下來,劉副縣長在電話裡對攀大強說了這件事兒,他讓攀大強動員一下陳小安,讓陳小安以民營企業家的身份,給這個孩子捐點兒款。
攀大強邊接劉副縣長的電話,邊不停地朝陳小安擠眼睛。
陳小安也不停地向攀大強回眼神兒。
攀大強想:“這樣一來,不僅陳小安一下子和劉副縣長走近了,自己也徹底成了劉副縣長身邊的鐵哥兒。現在這事兒,官場上單憑感情焊接關係,焊接不牢!非得用金錢焊接才行!”
攀大強想到這裡,心中就有一種大功告成般的衝動。他蠻自信地對陳小安說:“我肯定你的事兒下邊有戲!那個陳春陽,他甭牛逼!劉副縣長的一個電話,他就得倒黴!”
陳小安說:“現在的領導還真要?”
攀大強說:“那要看誰給他送!你給他送送試試,他準給你撒到大街上!”
陳小安趕忙說:“是!是!”
他們邊說話,陳小安就把車開到了一家洗浴中心的門前,陳小安停下車後,朝著攀大強笑笑說:“哥,今天在這裡委屈你一次算了,想那個,我給你安排個安全的房間,這裡的老闆是自己的一個弟兄!”
攀大強說:“才那個罷,沖沖算了!這兩天腿上沒力!”
陳小安說:“是!人過四十,那事兒做多了也不好!”
兩個人在大池裡洗了一個澡,回到了房間。看房間的男士追到屋子裡問他們要不要小姐,兩個人同時相互看了一眼。陳小安說:“先喊來讓看看漂亮不漂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