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差不多大。
“好吃不?”
“好吃。就是這碗太大,不過在西安很正常,在我們那兒這隻能叫‘盆’,不能叫‘碗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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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你的!難道都你家那碗似的?小的跟喝茶杯子差不多,吃麵條還不急死人?”
“那倒是!要是我們用這‘盆’吃米飯,那還不撐死?”
剛吃完,善童被他媽喊了出去,我在他房間裡四處看看,整齊乾淨,依然掛著不同款式的字畫。善童一臉興奮地走進來,遞給我兩張演出的門票,上面有劉歡,蔡明,謝雨欣,還有一個頭發略長,並不帥氣的成熟男人,我們不清楚他是誰。
晚上7點,我們走進陝師大的校門,原來演出在這裡舉行。我們走進演播廳,前方是早已佈置好的舞臺,善童和我對號入座,我極度睏倦地躺在他的大腿上,本想下了火車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,現在頭暈眼花地準備在這裡看演出。
我暈暈忽忽地坐在那裡,看著蔡明,謝雨欣,不知名的歌舞團一個個地出場演唱,我象徵性地揮舞著熒光棒。困得不行了,熒光棒也掉在地上,時不時上來幾個長安區的領導,歌頌著長安區經濟的騰越輝煌,看著他們肥胖的身軀,陌生的臉孔和並不精彩的表情,我的眼皮耷拉著,腦袋懨懨地垂著,迷迷糊糊地問善童:“周杰倫到底什麼時候上臺啊?”不知道什麼時候,一段極流暢的吉他聲把我弄醒,我搖搖腦袋,站了起來,努力想看清楚舞臺上那個人的臉,原來就是門票上那個長頭髮的並不帥氣的成熟男人。我依舊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,只知道他的吉他彈得很好,歌聲精彩流暢,我的睡意全無,一把搶過善童手中的熒光棒,使勁揮舞。聽著那些看臺上的各校大學生喊著:“許巍!許巍!許巍!”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許巍。許巍彈唱了兩首歌之後走下了舞臺,我還沒聽過癮,坐下來望著善童說:“真是的!不想聽的人拼命唱,想聽的還沒唱兩首就走了,鬱悶!看來我又要聽那些領導講話了!先睡一會,沒周杰倫就別喊醒我了。”
許巍下臺後,我幾乎一直處於昏睡狀態,直到演出完,也沒見到周杰倫的影子。和善童走出演播廳,我忽然感到腳疼得很,低頭一看,腳趾出血了。我脫下鞋子,坐在石凳上,罵著:“該死的高跟鞋,全是男人為了自己的眼球折磨女人的東西!漂亮個鬼啊!難受死了,害得我腳都出血了!”善童說讓我先忍著,回家了再說。我們走出陝師大,馬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,我的腳實在疼得難受,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。
“媽的,這該死的鞋!”我撅著嘴罵道。
“誰讓你買的啊?還生氣呢!”他笑著說。
“我媽!我媽讓我買的,她說女孩穿這個漂亮!漂亮什麼啊?切!把腳都折磨死了!那些女人真是愛美不要命!比我虛榮多了!”說著,我脫下鞋子,赤腳走在馬路上。
“你幹嘛不穿鞋啊?這街上這麼多人?穿上!回家脫!”
“不穿!打死我也不穿這鞋子!再穿腳都變形了!人都變態了!”說完,我提著鞋,光著腳朝前走,馬路上坑坑凹凹的石板,戳得我不得不慢慢行走。就這樣,我赤著腳,走到他們家門口,然後他拿鑰匙開門,看著那些乾淨地找不到一根頭髮的地板,光亮地可以當鏡子照的地板,我不敢進去。
“給我拿點衛生紙吧?我擦擦腳再進去。”
“好吧,你等著。老媽最愛乾淨了,所以你最近要絕對注意。”
“看出來了,你們家的地板一個月不掃也可以乾淨地睡在上面。”我一邊擦腳一邊說,一股檀香味進入我的鼻子,是他們家燒的香。我剛換上鞋子進屋,立刻去了衛生間,把腳仔細洗洗,洗完後再拿衛生紙把地上的水吸乾,再仔細找找衛生間有沒有頭髮,生怕掉一根頭髮在地板上。
夜裡11點多,善童的爸媽開門進了屋,我微笑著喊了聲:“叔叔好,阿姨好。”依舊沒有看見他們臉上的笑容,兩人面無表情地說了句:“你好。”我回到善童的房間,心裡很清楚這裡並不歡迎我。
《誰扔下了我的肚皮》 (30)
善童和我睡在一起,睡到第二天上午八點多,醒來發現他爸媽已經去上班了,他開啟電腦,繼續玩“大話西遊”,我坐在床邊聽MP3。等他說餓的時候,我出去給他買點吃的,他一邊吃一邊玩遊戲一邊抽菸,笑著對我說:“謝謝老婆。”我嘆了口氣,四處望望他的家,乾淨地讓我不忍心走動,我把自己的衣服疊整齊放在床邊,繼續聽MP3。他玩得異常認真,連我跟他講話都聽不見,我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