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部分(1 / 4)

小說:盧俊義(揚州評話) 作者:丁格

外一伸:“嘿——!鬱四哥!”秋香正好坐在床邊上,聽了這一聲喊,看見床底下冒了顆頭出來,再把時二爺的臉一望:“啊咦喂!我的媽媽!”冷汗都嚇出來了。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人,尖瞞縮腮,翹八字鬍子。鬱保四一看:“咦?時二兄弟!”秋香一聽,有數了,曉得是個大王老爺。既然是梁山的大王來了,我這個媽道人家坐在旁邊有諸多不便,說不定他們還有要緊的話說。秋香站起身,出了房門,正好房門口有張椅子,人就朝椅子上頭一坐,側耳靜聽,順便防備有外人來。

鬱保四看見時遷來了,又驚又喜:“時二兄弟,你怎麼來的?”“嘿——!我是駕土遁來的。”“什麼,什麼?你還會土遁?”“俺會啊!”“你駕土遁來有什麼事?”“告訴你,我們弟兄四個陪你鬱四哥吃過酒,把你送走了之後,我們家軍師坐在帳上忽然心血來潮,掐指一算,曉得你鬱四哥回到曾家莊,史文恭這個囚攮的一定不放你過身,特地叫我過來看看你。”“什麼,什麼?軍師還會掐指算啊?”“對了!我們家軍師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三教九流,無所不精。這個掐指算是家常便飯哎!”“噢。唉——唏!時二兄弟,軍師算得一點不錯啊!史文恭這個雜種,先要殺我的頭,虧得太公講情,他還叫人打了我二百軍棍,把我的莊頭革了。”“鬱四哥,你不要難過,等我們破了曾家莊,抓住這個史文恭,一定把他千刀萬剮,代你鬱四哥報仇。到我們破曾家莊的時候,軍師說了,還要請你鬱四哥多多關照。”“時二兄弟,你帶個信給寨主、軍師,請他們放心,到破莊的時候,有用著我兄弟的地方,即使粉身碎骨,我也在所不辭。”“好哇!有你鬱四哥這句話,我就走了。”“莊裡埋伏很多,你要小心一點。”“這個我知道,你放心吧?”時二爺到了明間裡頭,先叫秋香把門開下來,望望外頭可有人。沒得人。隨即出門。秋香把門朝起一關一閂,解頻寬衣,上床睡覺。

時二爺漫房過屋。到哪塊?心裡一想:來唦,時間尚早,何不順便攏下子史文恭那個地方看看。聽鬱保四說過,史文恭的住宅就在演武廳的後頭,離此不遠。雖然天上漆黑,他有一雙天生的夜行眼,看得清楚。時二爺漫房過屋,蹦縱躥跳,到了演武廳後頭史文恭的住處一看,前到後三進房子,前頭兩進的上下首房間,全是手下人住的,烏燈熄火。平時沒得人守衛,現在兩軍對敵,為防意外,就派人輪流值班,日夜每班八個人。門簾子垂著,沒有點燈,只聽見裡頭嘰嘰喳喳,大家都不敢高聲說話,怕被上房裡的師老爺聽見。到了後頭第三進,下首房間裡頭全是兵器,兵刃架上刀、劍、棍、棒、斧、鐧、錘、叉俱全,除此之外,還有史文恭的一杆銀團龍槍。上首房間的門簾子垂著,史文恭本來是在房間裡走來踱去,在這塊想心事的,哪曉得想啊想的,人疲倦了,就朝桌上一趴,“啊——呼——”打起呼來了。

時二爺聽見裡面有呼聲,一個貓兒落地的架落。朝院落裡一落,施蛇行法,到了上首的房門口,輕輕把門簾朝起一打,朝房間裡頭一望,心裡有數了。堂堂師老爺的住宅。房間裡一切擺設都非常考究。房裡有張大床。床上被褥簇新。窗子面前有張奩桌,奩桌上頭是擺的梳洗的物件。在古時候,不僅女子要梳妝,男子早上起來也要梳妝,攏發包巾。旁邊有張書案,史文恭就趴在這張書案上睡著了。一支蠟燭已經點掉了一半。時二爺游進來,到了史文恭背後,看見史文恭腰裡頭掛著一口佩劍,心裡一想:我何不就拿他的槍戳他的馬,用他的劍把他一劍刺死了?哎,莫忙!他雖然趴在書案上打呼,不曉得他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?真睡著了,我可以一舉成功;如果是假睡著了,我伸手拔他的佩劍,他一伸手抓住我,那就糟了!最好來問問他看。問?怎麼問法?大概是招呼他?找話說哩,總不能上去說:“呔!夥計啊,你還是真睡著了,還是假睡著了啊?”也沒得這個道理哎!怎麼問法呢?時二爺有時二爺的問法。做扒兒手的,每逢到人家家裡去偷東西,看見有人睡在床上的時候,都要先問下子,是真睡還是假睡,時二爺就把自己的左手一張,把右手朝起一抬,就用右手指頭對著左手手心,隨著他呼聲的節奏,輕輕地在這塊拍。拍什麼東西?好比唱戲,在這塊打板眼。一個人睡覺打呼,呆的,一口是出氣,“呼——!”而後是進氣,“呵——!”到了回氣的時候呢,就叫回呼。他代他打著板眼,是看看他的呼吸節奏可對不對。如果節奏對了,他就是真睡著了;如果是假睡著了,這個節奏就對不起來了。正常的人睡著了是一板三眼。假如是一板兩眼,或者是兩眼半,就說明他沒有睡著,或者是睡得不實在。時二爺就在這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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