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部分(3 / 4)

小說:盧俊義(揚州評話) 作者:丁格

主、軍師率眾來翻監劫獄,捉拿姦夫淫婦,一則可以代自己報仇雪恨,二則我們父子又可以見面了,往後我們就在梁山上共舉大義,朝夕不離了。

二 混城劫獄

就在戴宗到達大名的同一天,也就是正月十四,有個人也到了。哪一個?白日鼠白勝白二爺。因為他要進城找他家師父時遷,所以要提前一天進城。白二爺進城,走到城門口,還有點個擔心哩!什麼道理?他的長相太難看。他身高約有八尺,石磙子臉。如果是長石磙子就好了,他是放倒了的石磙子,長頭只有三寸多些,橫頭倒有八寸。眼睛、鼻子、眉毛、嘴,五家並一家。門樓頭拱多遠的。兩道稀稀的眉毛,一雙綠豆子眼睛。我要說清楚了,並不是眼睛只有綠豆這麼大,那倒不成個眼睛了,是眼睛珠子只有綠豆這麼大。哎,他的眼睛珠子小雖小,但是炯炯有光。白天的目光不行,到了黃昏時分,就有七八分光了;到了夜裡頭,伸手不見掌,對面看不到個鼻子,他頭一抬,天上飛過一隻麻雀子,是公的還是母的他都看得出來。有其師必有其徒,他也是天生的夜行眼。眼睛害過的,眼眶有一條大紅鑲邊,迎風一吹眼淚就灑灑的。蒜頭鼻子,窩鬥嘴,翹下巴,高顴骨,兩個招風耳。上七下八,一共只有十五根老鼠鬍子。頭上戴了一頂一把抓的帽子,身上穿一僕藍布長衫。走路也跟別人不同,他不歡喜走路當中,歡喜靠著牆根跑。走起路來還有個壞毛病,兩隻手不住的在心門這個地方劃啊劃的。劃什麼事呢?因為他平素練就了老鼠蹦子,譬如說蹲在地下,兩個手一劃,兩隻腳尖子這麼一踮,一蹦就蹦出去了。躥一二丈遠不費事。現在是習慣成自然了。這一刻他一邊走著,一邊兩隻手就在心門口這個地方划著,划著走著,到了城圈子營房門口,朝裡頭一望,還好,門軍並沒有注意,他就這麼劃啊劃地划進了城。進了城,兩道目光抬起來,就在這塊四處張望。望什麼東西?找他家師父的公館啊。到哪塊去找呢?哎,有公館條子咧。公館條子什麼樣子?只有白二爺曉得:三個連環石灰圈子。走了沒多遠,再一望:在這塊哩!就在旁邊牆角上頭,有三個連環石灰圈子。白二爺就順著這個石灰圈子朝兩邊望著,找著。過這麼一截子路,就有這麼三個石灰圈子,再過這麼一截子路,又有這麼三個石灰圈子。他走著望著,望著走著,只看見右邊有一條巷子,就在這條巷子口的牆上又有三個石灰圈子。進了巷子,再朝前頭跑,“不好!在哪塊啊?”前頭到了城腳根了。到了城腳根這個地方,看見前頭有座破廟,這座破廟非常之破落,房子不但歪歪倒倒,而且屋頂上都開了天窗了。進了破廟再一望,大殿上有幾尊七歪八倒的泥塑木雕的菩薩,落滿了灰塵。前頭後頭找了一遍,沒得。把神龕的神幔掀起來一望,裡頭也沒得。再走到神臺前頭望望,還是沒得。又到神臺後頭入神一望:“哈哈哈哈,在這塊哪!”怎麼曉得在這塊的?看見神臺旁邊也有三個石灰圈子。這座神臺已經破損不堪,上面有個洞,這個洞也只有大碗口這麼大。白二爺有數哎,只要有這麼大的洞就行了,他曉得他家師父的道理。白二爺把頭朝裡頭一伸,請教了一聲:“師父!”只看見時二爺正躺在地下稻草鋪上,眼睛閉著,在這塊養神呢。“唉!”白勝不由嘆了一口氣。嘆氣者,不怪戴大爺說,師父確實是受了苦了,人已經瘦成皮包骨頭了。“師——父——!”時二爺正養著神,聽到外頭有腳步聲,先是不敢動,忽然聽到:“在這塊哪!”曉得是寶貝徒弟來了。“嘿——!兄弟——!”師父——!你老人家受——苦啦!”“兄弟,談不到受苦啊!你怎麼來的?”“軍師叫我來找你的。”“軍師他們可曾進城?”白勝便如此如此,這等這樣,把軍師交代他的話復說了一遍。“啊!”時二爺點點頭,心裡也很高興:啊呀!罷了,罷了!照這個光景,恐怕我今天可以跳出這個苦海了,不再受罪了。“師父,今兒徒弟進城還沒有吃哩,你有什麼吃刮,拿出來款待款待徒弟。我肚裡倒有點餓了。”“嗐——!”時二爺心裡都躁死了。躁什麼事情?我現在都三餐不一,一宿不周,自顧不暇,身邊哪有什麼好吃的東西?再一想:有了!最好帶他出去找點個吃刮。“我們到外頭去吃。”“好哩,我就跟著你走。”時二爺走神臺洞裡出來,師徒兩個出了破廟,走僻靜的地方,漫房過屋,就來找吃的了。

眼下是新春正月。在過去不管是大家小戶,都作興請春巵。請春巵怎麼講呢?就是請諸親六眷家來吃酒,今兒你請我,明兒我請你,相互都要請下子,都要走動下子,聚會聚會,親熱親熱。因為要請春巵,各家各戶或多或少都要辦些酒菜。時遷、白勝跑著跑著,只看見前頭有一家人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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