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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位爺,息怒,息怒,我給諸位賠罪了!”掌櫃的聞訊上來,一個勁兒的給林天行道歉。
這客人來吃飯,讓人給打了,雖然錯不在店家,可這事兒畢竟出在自己店內,這出了事,自己跑不了干係。
賠個不是沒關係,就是磕頭作揖都問題不大,就是怕打起來,到時候,官府來了,把店一封,這生意可就完了。
這麼好的生意,不做的話,那損失可就大了,這小民百姓,到哪兒說理去?
“掌櫃的,今兒這事兒跟你沒關係!”林天行索性將自己的巡檢的腰牌一亮,“巡察使衙門辦案!”
“官爺!”
掌櫃的一驚,額頭上的汗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,這下麻煩大了,怎麼吃個飯還吃出一個巡察使衙門辦案來著?
“小姐……”佟靈瑞的丫環頓時給嚇哭了。
“哭什麼,不就是衙門辦案,本姑娘又是沒見過,是不是要抓人,來呀,本姑娘不怕!”佟靈瑞一拱手,眼睛瞪著林天行道。
林天行還這有些不知所措了,要說就這麼點兒事兒,真不值得抓人的,可就這麼認慫不抓吧,那可讓人看笑話了,何況他連身份都亮出來了。
這要是傳了出去,可就不是他一個人的名聲了,巡察使衙門也跟著丟人了。
“天行,回來吧。跟一個無知的外邦蠻夷女子較什麼勁兒,咱們可是受聖人教化的禮儀之邦!”孟巖淡淡的一聲。
“是,公子爺!”林天行鬆開了一口氣。孟巖這一聲算是給他解圍了。
對呀,一個無知的番邦女子,你跟她較勁兒,那不是顯得你也特無知?
何況那還是一個女子,大男人為難女人,也不見的顯得有多麼的英雄。
“聽著,姓佟的。這一次爺不跟你計較,別再有下一次!”林天行對佟靈瑞道。
“怕你呀!”
“小姐。別說了,他們可是巡察使衙門的……”
“巡察使衙門的怎麼了,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子還有道理了?”佟靈瑞小嘴哆嗦了一下,她怎麼會一點兒都不怕呢。這裡可不是關外,這裡的人不認識她是誰,不賣她的帳!
“吃飽了,咱麼走吧!”孟巖起身道,“天行,結賬!”
“官爺,您這頓小的請了,不收錢!”掌櫃的滿臉堆笑的要將銀子還回去。
“掌櫃的,拿著。記住了,巡察使衙門的人吃飯不會不給錢,哪一個發現我們巡察使衙門的人仗勢欺人。吃飯不給錢,直接到巡察使衙門報告,發現一個處置一個,絕不手軟!”孟巖道。
“哎,這怎麼好意思……”
“剛才那人是誰呀,說話好有氣勢?”
“巡察使衙門。不是剛成立的那個專門調查白素心通姦殺人的衙門?”
“對呀,聽說這新任巡察使就是錦衣衛的孟巖大人!”
“是嗎。那說的那位不就是……”
“哎呀,我這腦子,剛才正是錯過了,沒想到今天能跟孟大人擦肩而過……”
“小姐,那個人就是孟巖孟大人?”
“瞧你那花痴樣,不吃了,咱們回去!”佟令瑞哼哼一聲,把筷子一推,站起來往樓下走道。
“小姐,還沒付錢呢?”丫環追了下去。
這哪來的刁蠻女子,食客們都微微搖頭嘆息,這碰上這樣的客人,合該這店掌櫃的倒黴了。
不過,就在二人坐的那張桌子上,一塊碎銀子安靜的立在那裡,看分量,足夠付這一桌的菜錢了。
“走吧,去鴻運銀號!”出了恩元居,上了馬車,孟巖吩咐道。
馬車駛向南市口,用了一炷香的時間,林天行停下馬車,告訴孟巖到了。
“鴻運銀號!”
四個字的牌匾掛在門簷之上,從漆色和字來看,這鴻運銀號似乎有些年頭了。
銀號的們一半開著,一半虛掩著,這個時候估計也沒什麼客人上門,所以,裡面的夥計也懈怠了,也沒個人出來迎客。
果然,孟巖和聞小雨推開門虛掩的門進去,走到櫃檯前面,看到一個身穿羊皮夾襖的夥計模樣的人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呢。
“嘿,嘿,來客人了!”孟巖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。
“客人,哪來的的客人?”大中午的太陽透過窗戶曬在身上暖呼呼的,真睡得香呢。
“在你面前?”
“哎喲,我說你誰呀,今兒是初幾,你就來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