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宮中,懷孕的妃嬪懷孕,很少能夠生子,大多數都流產了,有的甚至因為流產而失去寵信,孫後善妒,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!”賽霄宇道。
“大人該知道郕王吧?”
“本官知道,郕王的母親是漢王府的侍女,大行皇帝親征回京途中寵幸了她,但因為她是罪人,不能冊封,宣德八年,大行皇帝召吳氏母子入宮,託付給張太后,之後母憑子貴!”郭怒點了點頭。
“如果不是養在宮外,恐怕郕王早就不在了!”賽霄宇緩緩道,“要不是吳氏謹慎,躲過幾次暗殺,現在還真不好說。”
“既然孫後如此歹毒,怎麼沒有傳言呢?”
“這些事雖然存在,可都沒有證據,也沒有傳開,誰敢多嘴,何況現在孫後現在是孫太后了,誰又敢再提這些事情?”賽霄宇道。
“那孫後將焦蘭蓉安排嫁給白新元,又是什麼目的呢?”孟巖將話題給拉了回來。
“不知道,要不是姑爺這一次介入白素心通姦殺人的案子,我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!”賽霄宇搖頭道。
“胡後已經死了,白新元也已經死了,焦蘭蓉的任務要不已經完成了,要麼就失去價值了,唯一讓孫後擔心的是,她會洩露她跟她的秘密?”
“姑爺擔心,如果不能把焦蘭蓉從巡察使衙門弄出來,他們極有可能會殺人滅口?”
“不是沒有這種可能。”
“是呀,東廠的人我都不敢用,但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,我不能不用,也不得不用,如果這裡面有人……”
“還不到圖窮匕見的時候。”郭怒道。“石頭,你現在的麻煩不小,這個女人身上肯定有不少秘密。你現在把她抓了,又放不得。真是個難題呀。”
“從她對我威脅的語氣看,這個女人一定是有所依仗,不像是虛張聲勢。”孟巖道。
“問題是,就算我們現在把人放了,孫太后那邊恐怕也會懷疑我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,女人的疑心病很重的,就算我們對她並不構成威脅,她也不會放過我們的。”孟巖道。
“是呀。看來抓著焦蘭蓉真是一招錯棋。”郭怒長嘆一聲。
“不,這不是錯棋,是一招險棋,只要焦蘭蓉在我們手中,孫後就不敢輕舉妄動,甚至不敢把我怎樣,畢竟我是一個可能掌握了她秘密的人,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情況下,她就算想要除掉我,也得用光明正大的手段。暗地裡派個殺手,或者下毒的話,一旦不成功。反而有可能被我抓到證據……”
“那你這就是在走鋼絲?”
“不怕,其實恢復錦衣衛的身份開始,我就已經在走鋼絲了!”孟巖道,“無非是現在再增加一個敵人而已。”
“姑爺的這個想法,到未必不可行,暗地裡的動作我們不怕,咱們就是幹這個的,但是明面上的,那就難說了。”賽霄宇道。
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。雖然不能夠干政,可隨便找個錯處就可以孟巖穿點兒小鞋。這就是身份的優勢。
“老爺,老祥回來了!”門外傳來老達的聲音。
“讓他進來!”
“老爺。判官大人,姑爺!”老祥進來後,給三人一一招呼一聲。
“情況怎麼樣?”
“偷襲姑爺府的賊人一共八個,死了三個,抓了三個,跑了兩個!”老祥道。
“我家裡人情況如何?”孟巖急切的問道。
“沒有人死亡,但是有一個叫老範的人受了重傷,不過沒有性命之憂,其他人有幾個受了輕傷,都沒大礙!”
孟巖聽了之後,場上的鬆了一口氣,只要命還在,受點兒傷都是無礙的。
“叔,我得回去看看!”孟巖起身道。
“嗯,讓老達送你回去吧,不過,別忘了明天一早的大朝會!”郭怒點了點頭,提醒一聲道。
“我知道了,謝謝叔了!”
“等一下,小月那兒給你做了一套新衣裳,你帶回去吧!”郭怒忽然想起來,女兒的交代差點兒就給忘了。
“好!”
歸心似箭的孟巖去郭月那兒取了新衣服,也沒說幾句話,就告辭出了郭府,急急忙忙的朝家而去。
郭府書房內。
郭怒與賽霄宇相對而坐,今天晚上的談話對他們兩個來說,那是準備了很久了。
但是他們還是有很多的保留,有些話他們沒有說,有些事情也沒有挑明。
“你說,他將來發現我們騙他,會不會不高興,生我們的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