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米粥來了,趁熱喝了吧,涼了就不好喝了。”聞小雨親自把米粥端了進來。
“嗯,放著吧,去把沈聰叫來,我有事吩咐他。”
“現在嗎?”
“就現在,快去。”孟巖催促一聲。
“好,我這就去!”聞小雨答應一聲,轉身出去了。
孟巖走過去,坐下來,將一碗小米粥迅速的喝了下去,肚子裡一股暖流,這胃子才好受了不少。
“公子爺,您找我?”
“沈聰,你進來,我有事兒吩咐你去做!”孟巖一招手,命沈聰走了進來。
沈聰應了一聲,抬腳走了進來。
“沈聰,你這樣……”
“都記住了嗎?”
“記住了,公子爺放心,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的。”沈聰點頭道。
“去吧,我等你的回信兒。”
“是!”
“小雨,燒水,我要沐浴更衣!”
沐浴後,換上一身乾淨爽利的衣服,既然皇帝多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,時間上面就不那麼緊張了,這連軸轉,就是他年輕,也有些吃不消了。
“公子爺,這是禮單。”
“嗯,放著吧,回頭照上面的給人回一份禮就是了。”孟巖實在不太願意管這種迎來送往的事情。
“是,公子爺情緒不高?”
“嗯,蔡先生看出來了?”孟巖微微一抬眼皮兒。
“老蔡我這點的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。公子爺可是擔心聖上這一次突然微服來到咱們府上,又是賞賜美食,又是升官的。朝中會有非議?”
“非議咱倒是不怕,就怕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,咱太年輕了,官升的太快了。”孟巖道。
“別人都恨不得官越做越大,公子爺反倒嫌官太大了?”蔡晉呵呵一笑。
“我倒不是嫌官大,而是這樣一來,盯著咱的眼睛又多了。尤其是眼下這個時候。”孟巖道。
“公子爺是擔心案子?”
“案子我也不擔心,我擔心案子牽扯進來的人。”孟巖道。說白了,他擔心皇宮裡的那位孫太后。
這孫後跟皇帝是母子,這娘倆可是母慈子孝,皇帝雖然年輕。有些地方還很不成熟,憑著自己的喜好來,這都好辦,就怕這孫後真的插手案子。
“公子爺,驗屍有結果嗎?”
“李公子渾身上下有十幾處傷,還有多處骨折,顯然是死前跟人搏殺,致命的一刀是在脖頸。”孟巖道。
“那隻要找到兇器,就可以找到兇手了。”
“兇器並不是咱們掌握的那一把。應該還有一把兇器,但現場只有這一把!”
“如果人是焦宏殺的,那這把兇器就一定在焦宏手中。即便不在,他也知道兇器的所在!”
“可咱們並沒有在焦宏和白家搜到類似的利器呀?”孟巖點了點頭。
“看來,想要知道兇器的下落,就只能問焦宏了!”孟巖道,“他的傷勢怎麼樣了?”
“恢復的不錯,可以進食了。但說話還有些困難。”
“這個焦宏不能留在府中了,明天就把他轉移到巡察使衙門拘押室去。”
“好。昨天來了那麼多賓客,我還捏了一把汗,幸虧雨夫人急智,說是東跨院有人得了傳染病,不然很有可能被人發現了。”蔡晉道。
“嗯,這個藉口倒是不錯,一般人聽到傳染病,就不會再問了。”孟巖點了點頭。
“蔡先生,你去忙吧,今天我就不去衙門了,在家歇著,這酒真不是好東西,喝醉了,真難受。”
“是呀,難為公子爺了。”蔡晉嘿嘿一笑,換做自己,恐怕早就招架不住了。
“公子爺,孫鏈來了!”
“他怎麼又來了,這連著三天,天天來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對咱們家有什麼企圖呢?”孟巖聽了稟告,大感頭疼。
“那找個藉口把人推了?”
“公子爺,這孫鏈心眼兒小,您要是不見他,萬一他記恨上,那日後對咱們不利。”蔡晉提醒道。
“蔡先生說得對,寧得罪君子,不得罪小人,就說我昨晚喝多了,身體不適,不能親迎,請他直接到我的書房來吧。”孟巖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“來人,給小伯爺奉茶!”孟巖蔫兒吧唧的坐在藤椅上吩咐一聲道。
“這些兵痞,也不說少喝點兒,瞧把孟大人一個生龍活虎的英雄豪傑喝成了這麼一副樣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