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你,還有你手下的兵一用!”周文才道。
“借兵,你們好大的膽子,擅自調兵那如同造反,你們還不如殺了本官!”藤義嚇的面無人色。
“放心,我們只是請你和你手下計程車兵幫忙幫我們攔截一群要犯而已,不是要調你們去幹什麼。”周文才道。
“攔截要犯,還一群?”
“你不要知道太多,知道的太多,對你沒有任何好處,先告訴我,今天下午有多少人通關,有沒有什麼異常,比如大批光頭,或者帶傷的蒙古人?”
“沒有,這大冬天的,進京的倒是有幾撥,出去的沒幾個,這一整天也沒多少人。”
“有登記嗎?”
“有倒是有,但你們知道,有些我們……”
“知道,我們不查那些,叫人把登記簿子給我們拿過來,另外給我們準備些酒菜,這一天了,都沒好好吃飯。”周文才道,“放心,不會吃你白食的。”
“好。這位小兄弟,你能不能把刀拿開,這萬一碰到。是要人命的!”藤千總道。
“可以!”孟巖微微一笑,天狼刀歸鞘,但是一個黑色的藥丸突然塞進了藤千總的嘴裡。
咕咚一聲!
“你,你給我吃了什麼?”
“當然是毒藥了,這裡可是你的地盤兒,萬一你反悔,我們就兩個人。到時候死在這裡都沒有人知道,您說呢。千總大人?”孟巖呵呵一笑。
“你,你……”藤義扣著嗓子說不出話來。
“放心,死不了,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。殺了你,我們也跑不了,只要你幫我們拿住了要犯,這解藥會給你的。”孟巖走過去,拿起燒開的水壺,倒了一碗水說道。
“你,我……”藤義被孟巖噎的脹紅了臉,說不出話來。
“藤千總,以你的名義下令關閉關門。從現在,沒有你的名人,任何人不得已任何名義開啟關門。是任何人,聽明白嗎?”周文才命令道。
“這個沒問題!”藤義也知道,自己一條小命捏在人家手裡,不合作是不行了。
“第二,悄悄集合一支守備隊,我不要那些老弱病殘的。這些人上去也就是送死,到時候需要你們配合。”
藤義臉色一白。這是要死人呀,這大過年的,死人太不吉利了。
“放心,真到了要用你的人,那也是我們的人快死光了。”周文才道。
“你們還有人?”
“藤千總莫非真以為我們就兩個人?”
藤義訕訕一笑,眼珠子轉動了一下,他也不是笨蛋,在官場上混了很多年,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。
“第三,也許是今天夜裡,有人會出重金收買你,讓你開關放他們出去,平時怎麼做,你就怎麼做,能敲詐多少,就多少。”
藤義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:“周兄,這錢?”
“你想一個人獨吞嗎?”孟巖冷笑一聲。
“不,不,我豈敢有那樣的想法!”
“放心,虧待不了你,只要你不要刷花招。”孟巖微微一笑,對藤義這種人,大棒加蘿蔔的政策是最好的。
那日赤要想從古隘口走,必須賄賂守備所,不然他們攜帶傷員和兵器,還有三名“俘虜”,想要輕易通關,不容易。
“知道了!”
“從現在起,我們三個吃住在一起,就在這守備所等他們過來!”周文才道,“你的人,從現在,關閉營門,不準外出。”
這就是守株待兔,能不能逮住那隻受傷的兔子,就看天意了。
當然,決不能小瞧了那日赤,這傢伙很狡猾,難保他之前不會有準備。
能做的就只能是這樣了。
藤義喚來心腹,當著周文才與孟巖的面,下達命令,孟巖也命跟著自己的四名錦衣衛跟著去了守備大營,監督執行命令。
“周兄,孟兄弟,來,我敬你們一杯?”
“請!”
錦衣衛已經全部就位了,就等著獵物主動上門了。
入夜後的古隘口一片漆黑,除了守備營內還傳出幾分光亮,這麼冷的天,營丁們都早早的上床睡覺了,一點兒節日的氣氛都沒有。
當兵確實辛苦,這大過年的,都不見一件新衣服,大多數營丁們都穿的打著補丁的破棉襖,拿槍的手都凍的通紅。
守備大廳內,炭火燒的通紅,可還是不能阻擋寒冷的侵襲,周文才跟藤義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,倒是有不少共同話題,當然,也套出不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