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顏姑娘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?”
“兩天前。”
“完顏姑娘是做什麼的?”孟巖一邊上下左右打量屋子裡的擺設,一邊問道。
“小本經營,怕是不入孟大人的法眼!”
“小生意做好了,那也是了不得的,本官從來就沒有看不起商人,尤其是女商人。”孟巖走過去,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隻花瓶,放在手中仔細觀察起來。
“只是這世人都瞧不起我們這些商人,認為我們都是些無利不起早的奸邪之徒?”
“商人逐利,這本來就是人性,這算不上奸邪,這就好比農戶,他不也希望自己播出的種子,有一個大大的收穫,只不過,農戶的辛苦一年,也許收成不成比例,而商人則有可能一夜暴富,有些人富了,驕奢淫逸,卻忘記了自己是誰,為富不仁,自然就會世人痛惡了。”孟巖道。
“那麼在孟大人看來,什麼才是真正的商人?”
“完顏姑娘是想做一個真正的商人嗎?”
“還請大人教我?”完顏小白一本正經的道。
“本官與你不過是第一次見面,萍水相逢,本官憑什麼要教你呢?”
“完顏唐突了。”完顏小白微微一愣,欠身道。
“好了,怎麼做一個真正的商人,等以後有機會再探討吧,今天本官是來查案的,跟查案無關的事情。本官不想說。”
“好,那就等日後有機會再向大人請教。”
“完顏姑娘,你住進來後。書房,客廳,還有臥室,你都動了什麼東西?”
“基本上沒有動,除了換了被褥和床單,其他的東西都是這裡原來就有的。”
“天行,除了完顏姑娘的私人物品。給我仔細搜查這裡的每一寸角落!”
“大人,這何文東都退房離開了。還會給我們留下線索嗎?”
“不知道,現在只能碰運氣了。”孟巖苦笑一聲。
“大人,床底下要不要搜查?”
“沒聽到我說的話了,每一寸角落都不要落下。搬不動的話,讓外面的人進來幫你!”
“是。”
“大人,書房搜查過了,沒有發現!”
“櫃子也搜過了,沒有!”
“除了這裡,凡是何文東能夠去的地方,都給本官仔細搜上一邊!”孟巖命令道。
“大人,沒有!”
“沒有?”孟巖眼神微微眯了起來,難道自己的推測錯了嗎?
“把廖掌櫃的叫進來!”
“是!”
“廖掌櫃。本官問你,你把房子包給何文東的時候,給過他幾把鑰匙?”
“兩把。”
“兩把。總共幾把鑰匙?”
“按照會館的規矩,一共三把鑰匙,我們自己會留下一把備用,剩下的兩把交給客人。”
“那你知道何文東是把兩把鑰匙都收在自己手中,還是給了別人一把鑰匙?”
“這關係到客人隱私,廖某實在不方便透露!”
“何文東涉及一樁殺人命案。本官問什麼,廖掌櫃最好回答什麼。否則本官請你去衙門回話?”
“不敢,不敢,何文東確實將其中一把鑰匙給了一個叫喜兒的丫頭。”
“喜兒,不是焦宏嗎?”
“焦二爺!”
“焦二爺?”
“是,我們都管焦宏叫焦二爺。”廖俊傑解釋道,“他是何文東的好朋友,經常過來。”
“你確定何文東手中的第二把鑰匙在喜兒手中?”
“是,不過前年喜兒離開京城的時候,把鑰匙還給了何文東,何文東退房的時候,把兩把鑰匙都還給了我。”
“喜兒跟何文東的關係,廖掌櫃知道多少?”
“她們倆原先是主僕,後來,喜兒被何文東賣掉了,好像是一戶姓白的人家,後來喜兒不知道怎麼的又來找何文東,然後她們就有了那種關係,何來喜兒又跟焦宏,總之,三個人的關係有點兒亂……”
“這些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我是河間會館的掌櫃的,這客人的房間總要安排人打掃,這我就知道了。”廖俊傑尷尬道。
“於是你就替他們保守這個秘密,對嗎?”
“咳,咳……”
“白素心的案子,你知道吧的?”
“聽說,聽說了,挺轟動的。”
“喜兒是不是在九月初八晚上來河間會館了?”孟巖問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