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箱子不是被你藏了起來,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呀?”郭怒一驚。
“今天上午,我衙門來了一個女人,她要跟我做一筆交易,條件就是這四口箱子。”孟巖道。
“女人,什麼樣的女人?”
“她叫完顏小白,我帶人搜查河間會館時候,她正好租住了原何文東的那間房子,我想,箱子的事情被她發現了,但是,奇怪的是,她居然好像知道箱子裡的藏的東西。”孟巖道。
“箱子裡的東西對我們來說並不是關鍵,主要是如果捅出來,那勢必又是一件驚天大案。”郭怒道。
這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尤其事情都是孟巖搞出來的。
“所以,我才來見郭叔您討個主意?”孟巖很認真的道。
“你來找我討主意?”
“對,這事兒我還這不知道如何處置?”孟巖為難道。
“那個完顏小白呢?”
“我找了個藉口先把人扣在巡察使衙門了。”孟巖道。
“你把人抓了?”
“我這只是暫時扣押,不是抓人,她正好出現在何文東長期租住在河間會館的房間。行跡是有可疑的,我扣押她接受調查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嗯,你下一步想怎麼辦?”
“弄清楚整個完顏小白的身份。”
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就沒有了……”
“她賬簿。咱們可以給她,不過不給真的,假的總行吧?”郭怒道。
“叔,這賬簿的真假,那是一眼就能識破的,何況那麼多賬簿,偽造起來也需要時間呀。真正有經驗的人,光是看墨跡和紙張年份就能知道真假?”
“你應該一開始就咬定箱子裡不是賬簿才是。這樣裡面是什麼東西,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?”
“恐怕她未必會相信。”
“賬簿是屬於焦宏的,還是焦宏只是代為保管?”郭怒問道,:“這個問題你查清楚了嗎?”
“不好查。我又不能直接問焦宏,那樣我就被動了。”孟巖道,焦宏若是得知自己起獲了那四口箱子,恐怕他心裡會打什麼主意,就難說了。
“賬簿涉及多少人?”
“有好幾百人,具體有那些人這個還得再做統計。”孟巖道,賬簿藏起來之後,他就沒有接觸過,全部封存。而且加了大鎖。
“數百條人命,對方也不會輕舉妄動,還是先調查這個完顏小白吧。”郭怒道。
“好。叔,我想從一明一暗,兩路並進,我這邊明著調查,而賽叔那邊暗地裡調查,把完顏小白的背景給徹底的挖出來。”孟巖道。
“嗯。這事兒,就照你說的辦。回頭我找你賽叔談這件事。”郭怒點了點頭。
“對了,白素心的案子進展如何?”
“案子的調查基本完成,下面就是整理證據和對對相關涉案人員的審訊,但是基本上可以證明,這是一起冤案,白素心並非通姦殺人,她是被人陷害了。”
“那殺人的兇手呢?”
“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焦宏,但還需要進一步完善證據鏈。”孟巖解釋道。
“證據鏈?”
“就是相關證據還有些瑕疵,必須補充和完善。”孟巖解釋一聲道。
“那就好,這件案子已經成了京師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,朝野都在關注,你要辦好了,還要辦成鐵案才行!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小月,替我送送石頭!”
“哎!”
孟巖知道,這是郭怒故意的給郭月創造跟他在一起的機會呢,豈能辜負了。
南衙後門,孟巖與依依不捨的郭月道別,然後飛身上馬,疾馳而去。
“大人,您可算回來了,那位完顏姑娘對我們提了諸多要求,嫌我給她的房間不夠大,嫌床板太硬,茶水太涼,飯菜不可口……”
剛回到衙門,寶慧就找上來了,把完顏小白好一頓數落。
“帶我去看看?”孟巖黑著臉吩咐一聲。
拘押室。
“聽說完顏姑娘本衙拘押室挑了諸多的毛病?”孟巖走進完顏小白的單間。
“對,孟大人,你這裡那像是人住的地方,這麼冷的天,你這裡窗戶居然只糊了一層窗戶紙,還有,連一個炭火盆都沒有,你想凍死我呀?”
“寶慧,把窗戶多糊兩層,另外再加一個炭火盆兒。”孟巖不動聲色的吩咐一聲。
“完顏姑娘,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