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焦宏殺人,可卷宗之中,白素心的證供所言條理清晰,案情清楚,況且,白素心手持利刃,紮在那李晨言胸口,這沒有人否認吧?”王振這個時候突然站了出來。
“王先生,孟愛卿說的還不夠仔細嗎?”朱祁鎮對王振這個時候站出來質疑孟巖,有些不理解,甚至是疑惑。
“主子,老奴是覺得問案得問個清楚,老奴心中不明,自然要問個清楚?”王振道。
“王先生心中有什麼疑惑?”
“老奴覺得,這不能光憑孟大人一面之詞,東廠那些人被孟大人拘了去,當中有沒有屈打成招呢?”王振冷冷的問道。
“是呀,王公公說的有道理,孟大人剛才講的故事十分動聽,也曲折離奇,聽的我們都入迷了,可孟大人所言是否就是事實呢,微臣也心存懷疑!”工部右侍郎王佑跳出來道。
王振不說話,皇帝有站在孟巖這一邊力挺。他的那些黨羽自然不會輕易的站出來跟皇帝較勁兒,現在王振開口說話了,這些人自然要站出來幫腔了。
大殿之中。王振黨羽眾多,很快,就有不少人附言,對孟巖發起責難。
對於這樣的局面,孟巖自然是早有準備,他也知道王振和東廠的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認輸。
就算他們不能再把案子扳回來,也會尋找自己的錯漏之處來拆臺的。
其實。孟巖正等著他們呢。
“王公公有什麼疑惑,下官可以一一為你解惑。”孟巖衝王振一拱手道。
“主子。老奴問嗎?”
“朕這裡不是一言堂,先生有何疑問,儘管問。”朱祁鎮道,“孟愛卿。你怎麼樣?”
“微臣沒有問題。”
“孟大人,老奴想要請教,這李晨言之死因,當初仵作早已勘驗,是胸口那一刀致命傷,脖頸之處並無傷痕,孟大人卻說李晨言之死是因為脖頸致命傷,這個老奴就不明白了,為什麼孟大人就認定胸口傷不是致命傷呢?”
“雖然李晨言的屍體已經腐爛。但由於李大人沒有將其下葬,屍體還保持原樣,我跟大理寺的葛通仵作一起開館。對屍體進行檢驗,這李晨言胸口的上口只有不到一指半深,並未傷及內臟,因此不致命!”
“王公公不信我的話,這葛通葛仵作您總該相信吧?”
“這個葛通朕也有所耳聞,這大理寺斷的大案要案都是他擔任仵作勘驗的吧?”
“正是這個葛通!”
“既是葛通親自勘驗。那定然是確信無疑了,京城誰不知道葛通誰的面子都不給。驗到什麼就是什麼!”
“對,對!”
“既然是葛通所驗,老奴自然沒有疑問,不過,就算是焦宏賄賂曹欽,並找人修補門窗和欄杆,那人也未必就是他所殺?”王振道,“殺人必有兇器,焦宏殺人,兇器何在?”
“當然有兇器,而且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刃,這還多虧了殺人利器是一柄寶刃,否則,若是平常刀具,兇手早就將其扔掉或者掩埋,那找尋起來就如同大海撈針了!”
“孟大人可是找到了兇器?”
“兇器是一把鋒利的短劍,名曰:秋水劍,是百年前鑄劍名師古機子離世之物,是一把不祥之劍,焦宏得到之後,一直貼身佩戴,那日,他就是用這把秋水劍殺死了李晨言,殺人之後,他自然不敢再把秋水劍帶在身邊,焦宏在河間會館也有一間長期包房,但不是用他的本名,而是花名,這把秋水劍就是在他的包間中找到的,裡面還藏有一些他個人物品和信件。”
“居然是這樣!”
“我們對傷口進行了比對,發現李晨言身上的傷跟秋水劍造成的傷痕是一模一樣的。”
“等一下,李晨言的屍首已經腐爛,怎麼還有傷痕?”
“這位大人,肉身的傷痕可以腐爛,可骨頭上的呢?”孟巖嘿嘿一笑,“李晨言身上傷口眾多,其中被秋水劍所傷的肱骨之上留有劍痕,經過本官跟葛仵作仔細比對,確定為秋水劍的傷痕!”
“李晨言雖然不敵焦宏,被其殘忍殺死,可焦宏也不是毫髮不損,他的左眼也受傷了,證人木匠張小花,何文東還有焦宏的丫環,白府的下人都可以證明這一點!”孟巖大聲道,“王先生,還要我再說下去嗎?”
“不必了,老奴清楚了。”王振悻悻一低頭道。
“皇上,白素心一案微臣已經調查清楚,調查進過以及案件的經過微臣都寫在給皇上的摺子上了,微臣的任務也完成了!”孟巖鄭重的道。
“孟愛卿,這案子還沒有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