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範,本官想要了解的都寫在這封信上了,你們三個去河間,要低調,別給本官惹事兒。”
“大人放心,老範我有分寸。”
“但是事要是惹到咱們頭上,咱們也不怕事兒,老範,你記住了,咱欺負人可以,但別人不能欺負咱,明白嗎?”
“明白,大人!”範西平胸中一股暖流湧動,跟著孟巖這樣的長官,那可這是祖墳上冒青煙了。
“這是給你們的盤纏!”孟巖道,“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放些,剩下的都給老範!”
“大人,這麼銀子,得有一百兩吧?”
“嗯,窮家富路,你們這一趟出去辦事要花錢,本官總不能讓你們出力又出錢吧,但是這路上怎麼花,你們注意一下分寸。”
“明白,財不露白。”
“好了,該交代的本官都交代了,你們家裡,本官會派人通知的,外面準備了三匹馬,還有乾糧和水,你們路上用的上。”
“大人實在是太細心了,我們一定把大人的事情辦好!”範西平激動道。
“記住,做任何事情要動腦子,別蠻幹,知道嗎?”
“標下記住了!”
“你們兩個要聽老範的話,還有好好保護他,你們三個都給我囫圇的回來,聽清楚了!”
“聽清楚了!”三人異口同聲道。
“嗯,出發吧!”孟巖一揮手。打發三個人出發了。
“大人待他們如此厚愛,他們必定盡心盡力報效大人。”蔡晉感慨的說道。
“蔡先生,安排一下。本官要第二次提審曹欽。”孟巖吩咐一聲,駕馭下屬,要恩威並施,恩,要讓他感覺到你是真心愛護和維護他們,威,那就是要讓他們按照規矩辦事。不按規矩,就要接受懲罰。賞罰分明,其實就是這個道理。
“喏!”
對於曹欽這樣的重犯,手銬腳鐐是必須的,而且還關入了重監房。重兵防守。
“曹欽,出來,提堂了!”歐鋒來到牢門前,衝曹欽喊了一聲。
曹欽慢慢一抬頭,一副憔悴的面容,以前都是他關人,審人,如今卻輪到自己被關,被審了。短短數日,如同從天堂來到了地獄,這強烈的落差令他差一點崩潰。
那姓孟對他也不用刑。就是這樣把他關在這裡,也沒有人說話,吃的連家裡養的狗都不吃的食物,簡直難以下嚥。
睡就更不必說了,一層乾草,上面草蓆一張。硬邦邦的,棉被雖然有。可硬邦邦的,跟家裡的絲絨棉被柔軟沒法比。
原來這坐牢的滋味是怎樣難受,真不知道那些犯人是怎麼熬過來的。
這還只是開始,他不知道這個日子還有多久,乾爹怎麼也沒派個人來看自己?
難道說自己真的如姓孟的所言,被捨棄了嗎?
不,不會的,自己給乾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,乾爹怎麼會捨得不救自己呢?
“過堂?”多熟悉的字眼兒。
“起來,磨磨蹭蹭的幹什麼?”歐鋒見曹欽在那兒發愣,冷冷的喝罵一聲。
“來了!”
“曹欽,大人對你可真是仁慈,要我說,對你這種人就該用刑。”歐鋒道。
“你不過一小小的牢頭,竟敢對本千戶如此說話?”曹欽呵斥一聲。
“還本千戶,曹欽,你以為你還是東廠的那個耀武揚威的曹大人嗎?”歐鋒一點兒都不怵,反而頂了一句。
曹欽臉上肌肉顫抖了幾下,終究沒有再說出話來。
“帶走!”
兩名錦衣衛校尉上前,將曹欽押起來。
“大人,曹欽帶到!”
“帶進來吧。”孟巖一抬手吩咐一聲。
“喏!”
曹欽比剛進來的時候的更加憔悴,完全沒有了那個東廠千戶的赫赫威風。
“曹欽,這兩日可曾想明白了,你是說還是不說呢?”孟巖待曹欽坐下,冷哼一聲。
“孟大人,你讓我說什麼?”
“你犯下的罪孽,重點在白素心案中,你扮演了什麼角色,你又知道些什麼?”
“這些我不都在案卷之中說了嗎?”
“你有說你收了焦宏八百兩銀子嗎?”孟巖斷喝一聲。
“我什麼時候收了焦宏八百兩銀子,孟大人,你可別血口噴人?”曹欽駁斥道。
“這是你手下百戶曹福的口供,焦宏給你遞銀子的時候,他就在邊上,親眼所見,時間,地點,說了什麼話都在上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