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松,最後在說一句,我們兩方合則兩利,分則兩敗俱傷,你是覺得姓孟的人雖然少,可太厲害,不敢有所動作,可如果我們兩家合作呢?”扈三娘道。
“隊長,別聽這個女人的蠱惑,她這是要我們給她當炮灰!”黃一彪道。
“這座尼姑庵內,除了你我,就是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尼姑了,我們的人手加起來,是姓孟的數倍,就算不能把姓孟的怎麼樣,全身而退總能做到吧,出了這尼姑庵,我們化整為零,他們又能怎樣?”扈三娘繼續道。
“這……”梁松有些意動了,扈三娘所言,並無道理。
而且,他也不想就此認命,畢竟他曾經給郭敬賣命,就算背主另投,怕是也得不到重用,何苦?
這朝廷上的渾水太深了,若是能抽身出去,帶著一幫兄弟到南邊去,憑他們手中掌握的財富,下輩子吃喝也不愁了,何必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活呢?
此刻,梁松已經萌生了退意,不想再給任何人賣命了,只想著能抽身出來,然後遠走高飛。
“隊長,別聽這個女人的,她會害死我們的!”
“害死你們,我為什麼要害死你們,我的人現在也被抓了,我要救他們,自然跟你們是一起的,我害你們,豈不是連我自己也害了?”扈三娘道。
“扈三娘,你知道你手下那個叫索圖的人是被何人所殺?”黃一彪問道。
“是何人?”
“詭殺,天下間最神秘的殺手之一。”黃一彪道。
“什麼,是詭殺,怎麼可能。詭殺怎麼出現在這裡?”扈三娘驚叫一聲。
“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恐怕我也不會相信,聞名天下的詭殺居然是一個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,不認識的人,只會將他當成一個五六歲的孩童!”黃一彪道。
“侏儒。孩童,難怪……”扈三娘一時失神道。
“而我親眼見到詭殺跪在孟大人面前,稱呼一聲‘少主’!”黃一彪道。
“少主,你是說,詭殺的主人是姓孟的?”扈三娘更加吃驚了,這個訊息比得知詭殺殺死索圖更加令她感到心驚肉跳!
“所以說。扈三娘,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從這裡離開嗎?”黃一彪道。
這一下就連梁松也變了臉色,很明顯了,這一切都是孟巖的安排,若非如此。詭殺又怎麼會主動曝出自己的身份呢?
就看他梁松如何選擇了?
如果他選擇跟喜寧、郭敬一條道走到黑,那等待他的,就是去閻王殿喝茶。
如果他幡然醒悟,棄暗投明,那就是自己人,飛黃騰達不一定會,但命總算保下來了。
詭殺想要殺一個人,就算他知道了詭殺的身份。恐怕也未必躲得過去。
想到這裡,梁松心裡一陣哆嗦,要不是黃一彪提醒。今晚他可能做出一個錯誤,並且悔恨終身的選擇。
“對不起了,扈三娘,今天我們必須將你擒下,交給孟大人發落!”梁松一咬牙,決定道。
“梁松。你這麼做會後悔的!”扈三娘沒想到事情會出乎她的意料,一個意外的“詭殺”居然讓局勢逆轉了。
黃一彪。如果不是這個傢伙提醒,梁松早就意動了。只要等他上了船,想下來就不可能了。
可惜,功虧一簣!
“想抓住我,做夢!”扈三娘突然一甩手,兩顆黑色的火彈彈出!
只見兩道輕微的爆炸聲想起,火光四射,房間內瞬間一股煙霧升起,等到三人看清楚室內的情形,扈三娘人影早就不見了。
“該死,追!”
“小心俘虜!”梁松道,扈三孃的目的是救她的那些手下們,之所以現身來,目的是為了說服自己一起逃亡,這樣逃出去的機率大一些。
而且有了他們的幫助,解救俘虜也容易多,她一個人的確力有不逮。
“俘虜被押在北偏殿,快走!”
“饒你奸似鬼,喝了老孃的洗腳水……”一道人影從屋頂瞟了下來,扈三娘根本就沒有走,而是隱身在房梁之上,她並不知道俘虜關押的地方,所以,得找人引路。
她雖然假扮成梁松的手下,可她並不在上山的人中,不然也不需要費這麼大勁兒了。
北偏殿,俘虜關押的地方。
裡面一片漆黑,透過窗戶,看到裡面地上稀稀落落的七八個人雙手雙腳都被捆住了,坐在地上。
“隊長,俘虜沒事兒!”看到裡面的俘虜都安然無恙,梁松三人都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