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是天下人的主子,當為天下人著想!”王振道。
“朕就不信了,錦衣衛和禁軍連朕的安全都護不住,那朕就算整天躲在這深宮裡,就能永遠安全嗎?”
“主子息怒,您若是想要出去散心,可以下旨讓大漢將軍營扈從出宮,郊遊也好,登山也好,這微服出宮是萬萬不行的。”王振勸說道。
反正就是不能讓皇帝去給孟巖長臉,這要是在婚宴上,皇帝突然駕臨,那還得了?
“不行,朕答應皇后了,今天晚上帶她微服出宮,王先生,這事兒你來安排!”朱祁鎮下令道,“這是朕的聖旨,不想抗旨的,就趕緊的給朕照辦!”
“主子,您這不是為難老奴嗎?”王振苦著臉道。
“你辦也得辦,不辦也得辦,還有,此事不準讓太后知道,若是傳出半點兒風聲,休怪朕不念舊情。”朱祁鎮也發狠了。
堂堂天子,想去什麼地方,居然都不行,這唯我獨尊的皇帝做的也太沒意思了。
不是出宮走走,順便看看臣子,這皇帝微服夜探臣子的故事,流傳的太多了,好多不都成了佳話了?
皇帝把路都堵死了。尤其是皇太后那邊,那可是唯一能夠讓皇帝收回成命的地方,皇帝居然提前想到了,這讓王振有些無計可施。
“殿前護衛將軍樊忠可在?”
“末將在!”
“你去挑七八身手好的,機靈的。準備一下,換上便裝,待會兒與主子一道微服出宮!”
“末將遵命,只是,陛下微服,只有我們幾個人保護。是不是太少了?”樊忠猶豫了一下問道。
“此事就僅限我們幾個人知道,其他人不知,再說我們出宮不到別處去,是去喝錦衣衛巡察司千戶孟大人的喜酒,你們只要護著這一路上的安全就可以了。等到了孟府,還用擔心主子的安全嗎?”王振喝道。
“是,卑職這就去挑人!”樊忠答應一聲,轉身而去。
“主子,咱們何事出發?”
“這孟愛卿拜堂成親的吉時是什麼時刻?”朱祁鎮問道。
“這個老奴可不知道,要不老奴找人去問一下?”王振巴不得離開皇帝的視線,好下去佈置一下。
“不必勞動先生了,黃敬!”
“奴才在。你去打探一下,孟巖孟愛卿今天何時拜堂?”朱祁鎮喚來黃敬問道。
“啟稟陛下,這個吉時奴才知道!”黃敬恭敬的回答道。
“哦。你怎麼知道?”
“日前奴才聽錦衣衛的一名校尉提起過,便記住了,是酉時初刻!”黃敬道。
“是這樣,你下去吧,咱們就再等等,去早了不好。”朱祁鎮嘿嘿一笑。
黃敬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。剛才他差點兒就說出口,他是接到孟巖悄悄發給他的請帖。請帖上面清楚的寫著吉時的時刻。
他要這麼說,那可就完蛋了。
外臣結交內宦。這可是犯了大忌的,何況,他跟孟巖走得近,王振早就視他如眼中釘,肉中刺了,這要是抓到他的把柄,還不往死裡整?
幸虧自己機靈,用一個聽說來化解這個危機,不然真的就麻煩了,在宮裡,王振一手遮天,就是不必王振差的太監金英等人也都小心翼翼,不敢有任何把柄被抓到。
回去一定要將那份請柬燒掉,留著就是個禍害。
雖然王振沒辦法離開,可憑他在宮中的勢力,要把這個訊息傳出去,那簡直太容易了。
這個時候能阻止皇帝的人就只有慈寧宮的那位太后了。
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,今天在孫太后跟前伺候的人是她的大侄子,孫鏈孫公公!
這位孫公公跟孟巖是什麼交情,孟巖成親這麼大事情,他也是悄悄收到了請柬的。
別人怕什麼外臣結交內宦,他可不怕,說到底,孟巖還是他的救命恩人,他又是太后的侄子,所以,這訊息報道他這裡,直接讓他給截下來了。
在這皇宮大內,王振雖然不是他的敵人,可是蔣雄是,蔣雄跟王振走的很近的。
所以,孫鏈對王振並不感冒,加上他的身份特殊,就是王振也的讓他三分。
王振千算萬算,就算漏了這一點,結果他在南書房焦急的等來等去,就是不見孫太后的人影。
等不到太后,卻把孫鏈給等來了。
孫鏈得到訊息,知道王振是想不讓皇帝表弟微服出宮,這還是去自己恩人捧場,這事兒怎麼能讓他得逞,乾脆就直接找了孫太后,請旨出宮,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