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王振就跟郭怒暗中做了交易。
當然一個曹豹還不至於讓他下這麼大的本錢,只要是牽涉到王家的家廟,這醜聞要是捅出來,家廟就沒法建下去了。
為了祖宗,王振只能忍一口氣了。
而這一次,王振是為了自己,所以,他也要忍,如果沒有那封郭敬的親筆信,這就未必了。
王振會不會私底下找郭怒,孟巖也沒有把握,但是這是一個大機率的事情。
所以,蔡晉來了。
“蔡先生的意思是,石頭早就料到了?”郭怒很驚訝。
“而且我家人也料到郭大人您肯定會答應。”蔡晉道。
“他還知道我會答應?”郭怒更驚訝了,這太神了吧,這小子怎麼知道的。
“是的,我家大人說,您現在和錦衣衛都還沒有做好跟王振徹底決裂的準備,錦衣衛的改革還沒有完成,錦衣衛還要跟王振以及東廠維持鬥而不破的局面。”蔡晉道。
“不錯,錦衣衛改革還在推進當中,如果這個時候陷入跟東廠和王振的纏鬥之中,必然會影響到改革。”郭怒也正是基於這個考慮,才答應王振放人的。起碼王振不會針對錦衣衛這個整體。
但是,他這麼做會給孟巖增加危險和壓力,心中不免有一絲歉疚,那可是自己的女婿,自己未來的依靠!
“我家大人說了。必須要有一個人吸引王振的火力,如果王振將注意力和精力放在他的身上,必然會在其他方面放鬆警惕,這是我們的機會!”蔡晉道。
“他一個人能承受的了嗎?”郭怒不禁失聲道。
“我家大人說了,只要您沒事,他沒死。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。”蔡晉微微一笑道。
“什麼?”
“我家大人這一次玩的比較大,極有可能會有危險,不過,只要順利過去,那收穫將士巨大的。”蔡晉道。
“他想做什麼?”
“除掉郭敬!”蔡晉緩緩說道。
“除掉郭敬?”郭怒十分吃驚。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郭敬跟曹吉祥是王振的左膀右臂,曹吉祥現在別貶斥為浣衣局少監,短時間內不會起復,如果再把郭敬給弄掉,王振那還不會瘋狂報復?
“也不是說要殺了郭敬,我家大人的意思是,把郭敬貶的遠遠的。不在王振的眼鼻子底下就行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石頭他可有計劃?”
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,我家大人說了。一切隨機應變。”蔡晉道。
“他倒是挺寬心的,我這邊總要知道如何配合他呀?”郭怒抱怨的說道。
“我家大人說了,您只要把握跟王振鬥而不破的局面就可以了,剩下的事情您不用管。”
“好,這混小子,居然指使起老子來了。等他回來,看我不揍他一頓。我就不是他老丈人!”郭怒狠狠的罵了一句。
蔡晉訕訕一笑,不便置否。
“對了。再有四天就是三月初六了,他不會把這個日子給忘了吧?”
“哪能呢,新府那邊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,我家大人說了,一準能夠趕回來!”蔡晉解釋道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
“郭大人,蔡晉府中還有瑣碎之事,就先告辭了!”蔡晉抱拳道。
“老達,送一下蔡先生!”
“是,老爺!”老達從外面進來,“蔡先生,請!”
半山腰上,一支隊伍蜿蜒向前爬行,剛勁的山風吹來,那拿在手裡的火把撲閃撲閃的,好似下一秒就要被吹滅似得。
“走,走不動了,孟大人,咱們歇會兒再走,行嗎?”在宮中養尊處優慣了的太監喜寧杵著木棍,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,說什麼也要歇一會兒再走。
“好,那就歇會兒,梁松,命人警戒!”孟巖下令道。
“是。”梁松答應一聲,去安排了。
“孟大人,有水嗎,給我一口,渴死了!”喜寧叫道。
孟巖點了點頭,一揮手,一名錦衣衛拿著水壺遞了過去。
“村老,咱們還有多久才能道北馬莊?”
“快了,翻過這座山,下面就是北馬莊了!”李老實也累的夠嗆,他這麼大年紀,還跟著爬山涉水,尤其還是在夜裡,要不是有人扶著,早就累倒下了。
夜裡趕路不能歇太久,否則時間長了,想要再起來就難了,補充水分和體力就該上路了。
花費了近兩個時辰,眾人才翻越那座山,到了山腳下,看到路了,只要有路,說明附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