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必要關押縣衙大牢,你們就沒有質疑嗎?”
“我們馬大人自然是不同意,可那郭公公是什麼人,說館驛地方小,莫非要讓他跟一個欽犯同住屋簷下,再說了,就是借用縣衙大牢一夜,他的人看守,跟本縣沒有絲毫關係,馬大人拗不過,最後只有答應了!”
“這麼說,當晚看管湯大人的都是郭公公的手下?”
“是的,一共是六個人!”
“誰最先發現湯大人自殺的?”
“這個下官就不清楚了,總之不是本縣之人。”蔣榮忙低頭答道。
“那畏罪自殺是誰的鑑定?”
“本縣仵作,還有郭公公手下一個姓方的僚屬。”
“找個人,把本縣仵作找來!”孟巖吩咐一聲。
“是!”蔣榮一努嘴,一名衙役馬上心領神會,一溜煙跑去叫人了。
“大人,基本可以確定,這裡就是湯大人的第一死亡現場!”仔細勘驗過現場的葛通稟告道。
“知道了,你繼續,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發現!”孟巖點頭吩咐一聲。
葛通答應一聲,又繼續忙碌去了,取證可是個細緻活兒,雖然現場可能已經破壞的很厲害了,但還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。
“蔣縣丞,湯大人的飲食是誰負責的?”
“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誰清楚這些?”
“本縣縣令馬大人應該知道。”蔣縣丞想了一下。這才說道。
“馬縣令呢?”
“自從出了湯大人畏罪自殺這樣的案子,馬大人被朝廷停職待參了,目前還住在縣衙。只是縣中日常事務有下官代行職權。”蔣縣丞解釋道。
“這犯人畏罪自殺,跟馬縣令有關係嗎?”
“下官不知道。”
“這湯大人雖說是欽犯。可他的罪行還沒有被朝廷認定,再說他有不是你們易縣的犯人,還有押解看管之人,他一個無關之人卻被停職了,那些看押之人呢?”孟巖冷聲問道。
“這,這……”
“蔣縣丞,本官不是故意為難你,只不過。這些事不弄清楚了,本官這個查案欽差就沒法幹了,你說呢?”
“孟大人說得對,說得對。”蔣縣丞伸手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,這孟大人年紀輕輕,就官居高位,不是偶然的,那舉手投足的氣勢,太壓迫人了。
他一個混了幾十年的小官兒,按理說早就深諳官場為官之道了。可面對這樣一個人,卻是什麼都說不清楚。
“蔣縣丞回答不上來,那就找個能回答本官的問題的人來吧。”孟巖道。
“是。大人!”
“知道本官說的是誰了吧?”
“知,知道,下官這就去縣衙請馬大人過來。”蔣縣丞驚愕的一抬頭,總算反應過來了。
“嗯,去吧,快去快回!”孟巖冷哼一聲。
“大人,您看,這是什麼?”葛通突然驚呼一聲,把孟巖從思緒中拉了過來。
在那通風的鐵欄杆下面的磚牆上面。葛通發現了一些手指夾在上面留下的刮痕。
這些刮痕不是很清楚,昏暗的死牢之中。如果不拿著燈籠仔細的找,還真不容易發現。
“湯大人身高多少?”
“五尺三寸左右!”
“從地面到這個通風口多高?”
“大概有六尺!”
“找一個跟湯大人身高差不多的人過來!”孟巖一抬頭。吩咐楊宏一聲。
“是!”
不一會兒,一名身高跟湯濚差不多的錦衣衛給叫了進來!
“把鞋脫了,墊起腳站過來,靠牆!”孟巖命令一聲。
那錦衣衛脫了鞋,光著腳走了過去,按照孟巖的命令,墊著腳尖,站到了通風洞口下面。
“大人,這……”
“不錯,這個洞口距離地面也就六尺,而湯大人確有五尺兩寸,如果墊起腳的話,離地就這麼一點兒,這可吊不死,何況,湯大人還的把自己的腦袋扣上去才行!”
“大人分析推理的絲毫不錯,若是湯大人在這裡上吊自殺,那一定是不合情理的,他殺倒是有可能。”葛通道。
“再看他手指位置,跟牆上劃痕的位置幾乎再同一個高度,以此推斷,湯大人死的時候位置跟現在差不多。”孟巖道。
“不錯!”
“大人,馬縣令到了!”
“下官易縣停職縣令馬蔚然叩見欽差大同巡察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