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你們倆提前七天到大同的成果?”
“大人,我們兩個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小人物,只能打聽到這些,冷鋒,還不把那個朱熹《論語》拿出來給大人?”吳半仙兒額頭上直冒冷汗。
“大人,這是我們從方俊鶴的那座宅子找到的東西。”冷鋒將背在後背上的包袱取了下來,放到桌子上。
“什麼?”
冷鋒上前來,將包袱開啟,一部朱熹註釋《論語》出現在孟巖面前。
“這就是方俊鶴說的那部藏有秘賬的論語?”
“大人,您請看!”冷鋒上前開啟書匣子,露出裡面的青銅機關盒子。
“這是一個暗器機關?”孟巖仔細一瞧,臉色驟然一邊。
“我們倆去了方俊鶴的宅子,裡面密佈機關,要不是運氣好,可能您就見不到我們倆了。”吳半仙兒訕訕道。
“看來本官沒有選錯人,讓你們兩個搭檔。”孟巖點了點頭。
“大人,那姓方沒對您說實話,我們兩個差點兒就交代了!”冷鋒十分氣憤,這方俊鶴告訴他們所謂的賬冊,卻沒有告訴他們裡面設定了機關陷阱,差一點兒他們就丟了性命了。
“這裡面是什麼?”孟巖取出青銅盒子機關,發現下面還有東西,驚訝的問道。
“我們以為是賬冊,可取出來一看,根本不是,是那姓方的記錄自己的一些日常小事兒。”吳半仙兒道。
“哦?”孟巖取了出來,開啟上面的絹布包裹,桑皮紙的面子,上等的宣紙,一般人還真用不起。
用的是小篆體,這方俊鶴到還是個附風弄雅之人。字跡很娟秀,倒像是一個女子所寫。
孟巖對小篆體還算熟悉,基本上都還能認識上面的字。內容嘛,說的都是方俊鶴跟幾個女子交往。有點兒自命不凡的意思,就差沒說自己是當代的柳永了。
孟巖還看到了一些詩作,應該是方俊鶴自己寫的,有那種刻意模仿的痕跡。
匠氣很重,有些韻腳比較生硬,難怪他連舉人都沒考上。
這科舉就等於後世一張大學文憑,沒有這個身份憑證,官場你就進不去。
就算好不容易弄個小官噹噹。想要往上爬,除非有過硬的後臺,否則還真難。
科舉給了寒門士子一個魚妖龍門,成為人上人的機會,可對於一些不善做文章的能人來說,這未嘗不是堵住了他們上升的道路,故而,則懷才不遇的讀書人那是比比皆是。
這字裡行間,充滿了一種酸酸的味道。
方俊鶴騙了自己?孟巖眼神冷冽了起來,都這個地步了。他還在跟自己耍花招。
“大人,我們研究過了,這本子上記錄的女人一共有五個。其中有兩個不在大同,一個五年前失蹤了,一個是大同前衛軍中一個指揮同知的夫人,還有一個……”
“還有一個是誰?”
“是郭敬的女人,監軍府的人都叫她阮夫人!”吳半仙兒咳嗽兩聲,有些不自然的道。
太監娶老婆,這不是什麼稀罕事兒,孟巖早在後世的歷史書上或者野史上見到過多次,有的還不止娶一個。
有的是為了某種變態的**。有的則是希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,再收養一個孩子。這樣好給祖宗一個交代。
“對食”這樣的詞兒就是這個朝代創造出來的,很形象。只有夫妻才會相對而坐,一起進食,對於太監而言,他們不能行使丈夫的職責,也許只能相對而坐,一起吃飯了。
“這幾天你們是不是差這個五個女人去了?”
“是的,大人,我們覺得這是個線索,就試著調查了一下,尤其是最後那一個阮夫人,從方俊鶴的那本子上的記錄來看,他對這個女人很痴迷。”吳半仙兒解釋道。
“你們判斷,郭敬知道這件事嗎?”
“多半是不知道的,不然他之前還會如此信任的方俊鶴?”吳半仙兒跟冷鋒對視了一眼道。
“太監的心理跟正常人是不太一樣的,有些事情他不能做,但他又時候又阻止不了,把秘密控制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之內。”孟巖揣度道。
“您的意思是,郭敬知道自己的女人跟方俊鶴之間的事情?”
“不排除這個可能,從記錄看,這個阮夫人自從進了監軍府就跟方俊鶴好上了,這個女人要麼之前就認識方俊鶴,要麼這個女人太水性楊花了。”
“失蹤的那個,你們有訊息嗎?”
“失蹤的哪一個是五年前的事情了,女的姓程,是一個戲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