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!”
“那梁松可是你的下屬,方俊鶴如何能指使他做事兒?”朱祁鎮也並非完全相信郭敬所言。
“方俊鶴和梁松私下關係很不錯,也許……”
“關係再好,也不至於為了對方去殺人吧,難道他不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嗎?”
“這,也許是方俊鶴假借了奴才之命……”
“那梁松現在就在錦衣衛巡察司,只要朕將他叫來一問就知道了,郭敬,你知道欺君是什麼樣的罪嗎?”
“奴才清楚,聖上可以讓梁松來跟奴才對質!”郭敬知道,這個時候不能軟,一軟就輸了。
“算了,朕相信你說的。”朱祁鎮一揮手,風輕雲淡道。
“謝聖上!”
“朕還有一事不明,你說方俊鶴跟湯濚有私怨,到底是什麼私怨,讓他們如此水火不容,非要置對方於死地,甚至還要對其妻兒下手?”朱祁鎮問道。
“奴才也只是聽說了一些,據說是為了一個女子爭風吃醋結下了樑子。”郭敬早就編號了說辭,方俊鶴好色,在女色方面跟人起爭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這一次還不是因為女色,才被錦衣衛誘捕,令他進退失據。
“為了一個女子,不至於要到殺人這個地步了,還涉及妻兒?”朱祁鎮很是懷疑。
“為一個女子只有誘因,也許是湯大人抓到了他的什麼把柄,這才惹了方俊鶴動了殺機。”
“什麼把柄,你知道嗎?”
“奴才若是知道了,也不會被他矇蔽了!”
“嗯,看來這件案子還的查下去了,你先下去,閉門思過,等朕的處置吧!”朱祁鎮道。
“謝聖上,奴才告退!”郭敬恭敬的退了出去。
“金英,孟愛卿的摺子到了嗎?”
“還沒有,您不是讓他兩天一報嗎,估計今兒個傍晚就該到了!”金英回答道。
“孟愛卿的摺子一到,不準耽擱,馬上呈上來!”朱祁鎮吩咐一聲。
“奴才明白!”
王振心中一震,郭敬的危機並沒有接觸,皇帝很顯然並沒有完全相信郭敬的說辭。
而去蘇州織造司,似乎皇帝也不那麼同意,怎麼辦呢?
“主子,既然湯御史是被人陷害的,那朝廷何不發一道旨意為其平反,並恩恤其家人?”王振道。
“等等吧,這件案子孟愛卿全權負責,朕既然交給了他,就相信他能夠把整個案子查清楚,給朕一個交代,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。”朱祁鎮道。
“是!”
錦衣衛南衙。
“聖上沒有處罰郭敬?”
“宮裡的訊息說,聖上只是讓郭敬回去閉門思過,沒有其他的處罰。”
“怎麼回事,就這麼便宜了這老東西?”
“聖上其實已經懲罰了郭敬,至少,郭敬現在不能隨意走動了。”賽霄宇道。
“軟禁!”傅嘯塵和郭怒都聽明白了。
“聖上在等石頭最終的調查結果,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了。”賽霄宇道。
“湯濚一案牽涉大同邊軍將領,其中恐怕人數不少,如果真的把案子給掀開的話,恐怕是一場災難!”郭怒道。
“聖上要整頓西北邊防,肯定要處置一批人,否則,焉能扭轉現在的局面?”
“石頭這一次,哎!”
三人都明白,孟巖這一次是給皇帝當了槍使了,弄不好激起大同邊關將領的反彈,到時候,只能犧牲他來平息眾怒了。
“局勢還沒有那麼糟糕,在這之前石頭或許還看不出來,但現在的話,他應該琢磨出味來了。”賽霄宇道。
“石頭太沖動了,這件案子就不該介入!”
“眼下已經騎虎難下了,老賽,必須提醒一下石頭,查案可以,千萬不能把自己給栽進去。”郭怒道。
“嗯,我這就去給他回信,提醒他注意眼下的局勢。”賽霄宇點了點頭。
等孟巖收到賽霄宇給他發回來警告訊息,孟巖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。
自己接下來就要去大同了,那裡是一個戰場,一個未知的戰場,該怎麼打呢?
自己的對手有已知的,還有未知的,有明面上的,也有暗中的,是孤軍奮戰,還是……
“小超兄,減去留下養傷的兄弟,我們還有多少人?”孟巖問道。
“算上姜峰他們,咱們至少還有一百人以上的戰鬥力,大人是擔心這一路上有人會對我們下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