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祥賭坊做什麼?”傅嘯塵怪一聲道。
“時間緊迫,要是能多給點時間,當然不需要來賭坊了,現在我們要做的是,把方俊鶴騙到飄花樓去,現在還不到營業的時候,正好在那邊將他帶走。”賽霄宇道。
“何必要等騙過去呢,只要他出來,直接在街上給他劫走不就是了。”傅嘯塵道。
“你有把握在大街上,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將他劫走嗎?”賽霄宇道,“方俊鶴身邊至少有四名保膘,都是好手,一旦打起來,驚動五城兵馬司,鬧大了,咱們怎麼收場?”
“也對,咱們是來請人的,不是來抓人的。”傅嘯塵點了點頭,公文上明確寫了,是把人請過去接受詢問,不是把人抓過去。
雖然只是一個字的差別,但執行起來,就大不一樣了。
“我去飄花樓找那個香菱,方俊鶴謹慎多疑,想要把他騙出來,要想一個過硬的藉口才行。”賽霄宇道。
“動腦子的事情,還是你來吧,我不行。”傅嘯塵嘿嘿一笑,擺手道。
吉祥賭坊內。
方俊鶴哼著小調兒,在嘈雜的人群中漫步而來,彷彿很陶醉的樣子。
“三爺好!”
“劉老闆,今天手氣怎麼樣?”
“今天手氣不錯,贏了不少。三爺賞光,晚上喝一杯?”那贏錢的劉老闆紅光滿面道。
“不了,今晚有事兒。”方俊鶴搖手拒絕道。
“那改日。改日好不好?”
方俊鶴哼哼一聲,算是應付過去了。
中午過後。賭坊的生意比較清淡,到了傍晚是個高峰期,然後大部分客人都會在宵禁之前回家,剩下的都是賭通宵的賭徒。
所以,吃過飯後,方俊鶴照例過來巡視一下,然後就去後面的泡上一壺茶,午休片刻。
郭敬回京述職。也順便休息一下,這邊關大同畢竟是苦寒之地,要什麼沒什麼,所以,這一次回京,郭敬也想好好休息一下,故而,他這個頭號幕僚也沒啥子事情,也算是放假休息了。
不然,他哪有那清閒功夫。白天泡賭坊,晚上還去尋花問柳?
“朗格里格朗……”
“三爺,三爺……”
“何事如此慌張。沒看到三爺我正在假寐嗎?”躺在逍遙椅上,閉著眼睛,哼著小曲兒,怡然自得的方俊鶴一睜眼,訓斥一聲道。
“三爺,香菱姑娘身邊的小玲兒來了!”
“她來這裡做什麼?”
“香菱姑娘被人欺負了,小玲兒是來報信兒的。”手下人忙稟告道。
“怎麼回事兒,誰欺負香菱姑娘了?”
“一個錦衣衛,好像還是個千戶。看上香菱姑娘了,說是要贖了回去做小的。”
“什麼。錦衣衛,好大的膽子。三爺的女人他也敢惦記?”方俊鶴怒了,雖說這香菱只是勾欄院裡的女人,他也就是貪一個新鮮,沒啥感情。
可這男人都是好面子的,自己玩的真興的女人,突然被人橫插一槓子,這隻要是男人都難免火起。
“三爺,對發可是錦衣衛,還是個千戶,您的三思!”手下這一句勸,那是火上澆油,這自家東主正跟錦衣衛鬥法呢,冒出一個錦衣衛,居然跟他搶起女人來,這擺明的不就是來挑釁的嗎?
方俊鶴雖然多疑,但是也沒有想到,錦衣衛會對他下手,他第一個反應,就是錦衣衛故意的挑釁。
這種下作的手段他見識的多了,也用的多了。
他並不知道,錦衣衛如今軍紀嚴苛多了,發現*行為,統統開除。
所以,沒有哪個錦衣衛敢在這個時候自己往槍口上撞。
這要是知情人,肯定會不相信有錦衣衛敢自己找死,可方俊鶴不同,他回京不太久,錦衣衛軍紀大變的事情也是最近才發生的,所以他還不知道這一點。
即便是知道了,他也出頭,如果他跑去錦衣衛直接告狀,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。
面子問題!
“走,叫上魏大他們,跟我去飄花樓!”方俊鶴大怒之下,從椅子上彈跳起來。
“傅大人,方俊鶴出來了,還帶了不少人,您看?”
“走,派人暗中盯著,我們去飄花樓匯合賽大人!”傅嘯塵當即下達命令。
易縣縣城西郊,一座廢棄的磚窯。
“欽差大人,就是這裡!”沒有馬蔚然的指引,他們還真難找到這處廢棄的磚窯。
“曲封,你們當日就是從這座廢棄的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