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雨,這些你都知道?”
“我知道一些,但有些素心也沒有對我說,就說焦宏是東廠密探的身份,我也是剛剛才知道。”聞小雨道。
孟巖點了點頭,以聞小雨的聰明,這個女人探查別人的隱秘之事有著特殊的癖好,她會想不到去暗中調查焦宏。
估計她早就知道焦宏的身份,但她就是沒有說,而且還沒有在白素心跟前露一絲口風。
一直到白素心自己將這個秘密說了出來!
“甦醒姑娘,你是說焦宏殺了李承言,然後嫁禍給你,甚至那個什麼姦夫都是他憑空捏造出來的,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?”
“是的,孟大人!”
“那你為何在審訊的時候不為自己辯解呢?”孟巖覺得很奇怪,哪有人明明受了冤屈卻不為自己辯解的。
“我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解,我被焦宏打暈過去,醒來的時候,看到李郎倒在血泊之中,而我手中正拿著殺死李郎的佩刀……”說吧,白素心忍不住抽泣起來。
“就算如此,你為何不把焦宏非禮你的事情說出來?”
“他們對我嚴刑拷打,焦宏就在旁邊,我看到那個惡人跟審訊我的人有說有笑,而且焦宏還是報案人,先入為主之下,無論我說什麼,他們也不會相信,而且,說不定還會受到更大的屈辱!”白素心解釋道。
“所以,你在東廠不說出實情,這可以理解,可為什麼到了刑部之後,重審之時,你又不說呢?”
“自古都是官官相護。東廠定的案子,刑部豈敢輕易推翻,何況焦宏還使了錢。我的冤屈註定沉冤莫白。”
“可刑部還是以證據不足駁了東廠的判決,這足以說明。刑部還是有良知的官員的。”
“那是因為小雨姐,如果不是小雨姐,可能我早就被凌遲處死了!”白素心道。
“小雨,你做了什麼?”
“我跟刑部郎中張瑄還算談得來,因此託他重新審查素心的案子,發現種種疑點,以證據不足和姦夫並未到案的理由駁回了東廠的判決!”聞小雨解釋道。
“那素心姑娘,你跟人通姦又是怎麼回事?”孟巖繼續追問道。他必須瞭解整個案情,才能決定下一步如何做。
“是焦宏汙衊我的,他說,我跟人通姦,被李郎發現了,我跟就跟那個姦夫合謀殺死了李郎,被他發現,姦夫匆匆逃走,我手握李郎的隨身刀刃,就這樣證據確鑿。”白素心道。
“除了殺死李承言的刀刃之外。還有其他證據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如果照素心姑娘所言,此案確實疑點重重,僅憑一把兇器是難以定罪的!”
“大人。我醒來的時候,發現李郎倒在血泊之中,而我的手正握住了那柄兇器,正好焦宏帶著一群東廠的番子進來,我滿手鮮血,當時嚇的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……”
“大人,會不會是焦宏殺人之後,栽贓嫁禍,然後在捏造一個姦夫?”聞小雨推測道。
“完全有可能。焦宏知道,一個弱女子是殺不了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的。必須要有第二個人才能做到,而這個人除了姦夫之外。又是誰呢額?”孟巖點了點頭。
“素心姑娘,你再仔細回憶一下,有什麼遺漏的地方,比如焦宏欲對你非禮時候穿的是什麼衣服和鞋子,而後來他帶著東廠的番子衝進來又是傳的什麼衣服,還有,你在反抗扭打的過程中,是否傷到對方?”孟巖問道。
“好像是不太一樣,焦宏進來的時候,穿的是一件綠色的綢衫,而他後來穿的是一件青色的布衫,李郎發現焦宏對我欲行不軌之時,曾打了他一拳,眼眶上,我看到他至少有半個月淤青才消失!”白素心仔細回憶了一下道。
“淤青早就沒有了,就算問他,他也可以說是自己當是嚇傻了,下樓的時候跌了一跤摔的,如果焦宏前後進來穿的是不一樣的衣服的話,那他之前的那件衣服上就可能濺有李承言的血跡,不然他沒有必要換衣服!”孟巖分析道,“不過現在都一年過去了,恐怕這件沾血的衣服早已被處理了。”
“大人,很棘手嗎?”
“一件一年多前的案子,如果真是有冤屈,這證據也很難查詢了,何況如素心姑娘所言,那焦宏不是一般的混混,他是東廠的人,必定懂得一些毀滅證據,而且熟悉律法,這種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。”孟巖解釋道。
“大人,小女子已經生無可戀,大人如果為難的話,就算了!”白素心眼底閃過一絲暗淡。
“我只是說難,但並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