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廠什麼時候對這種雞鳴狗盜的案子這麼大的興趣?”孟巖施施然的從門口走了進來。
“孟大人!”
這種場合孟巖也不好跟賽霄宇招呼,只是稍微點了點頭。
“孟大人,你來的正好,好好管一管你的屬下,真是一點兒不懂規矩!”曹欽惡人先告狀。
“是嗎,張瑄,你怎麼得住曹大人了?”
“回稟孟大人,是這樣的……
“就這麼一個小案子,你們非要鬧到這水火不容的地步,不是要讓外面人看笑話嗎?”孟巖笑笑道。
“孟大人想要如何解決?”曹欽冷著臉問道,反正他就抱著一個念頭,決不讓孟巖好過。
“剛才本官聽說了,這老胡交代,去年這焦氏姐弟就以焦宏不在為理由賴掉一筆賬,今年是不是也是這焦氏姐弟故伎重演呢?”孟巖微微一笑。
“孟大人的意思是,焦氏姐弟誣陷這個姓胡的了?”曹欽臉色微微一變。
“本官可沒這麼說,既然有先例在前,那麼本官有理由懷疑焦宏故意的製造了一起謀殺,然後讓自己消失,躲起來,然後白焦氏再以焦宏管賬這個理由,人不在,就不發工錢,賴掉這些工人的工錢。”孟巖道,“曹大人,你覺得本官這個假設推斷有沒有道理?”
“不,大人,我們沒有賴賬……”這時候,白焦氏突然大叫起來,為自己辯解。
“白焦氏,要不要本官把他們幾個給你找來,還記得你是怎麼命人將他們亂棍打出去的?”孟巖厲聲喝問道。
“民婦……”白焦氏在孟巖凌厲的眼神之下,嚇的頓時禁聲,不敢言語半分。
“曹大人。不得不說,你們東廠的效率還真是有些低,找了這麼多天。人都沒找到,本官真懷疑你們拿著朝廷給你們的俸祿幹什麼去了?”
“孟大人何必夾槍夾棒。焦宏身在何處,你心裡最清楚了!”
“本官剛才不是說了,這焦氏姐弟為了賴賬,焦宏導演了一處刺殺的好戲,然後躲出去了,難怪你們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找到!”孟巖呵呵一笑,“看來,這要找到焦宏。還得落在他姐姐,白焦氏的身上。”
“孟大人要帶走白焦氏回去問話,本官並未阻攔,可這姓胡的傢伙偷盜主家財物,這本官也要帶回去問話的。”曹欽道。
“盜取主家財物,可有人證物證?”
“當然有人證,這白家的主母白焦氏就是人證,至於物證,要等本官搜查了這姓胡的家,就有了!”曹欽道。
“曹大人就一定認為這位胡老伯盜取主家財物。而且一定能在他家中找到證物?”孟巖冷笑了,東廠乾的栽贓陷害的事兒並不比之前的錦衣衛北衙少多少。
被東廠盯上,傾家蕩產那都是幸運的。弄不好家破人亡,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人性,有的只有貪婪和利益。
“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,本官現在就給它斷了,曹大人,要不要監督一下呢?”孟巖道。
“孟大人要現場斷案?”
“不可以嗎?”孟巖道,“不過一件盜竊案,沒那麼複雜的,本官只需一炷香的時間!”
“好。本官倒要看看孟大人你是如何在一炷香之內將這件案子給斷了!”
“張瑄!”
“下官在!”
“準備一下,就在這院子裡。本官要升堂問案!”孟巖吩咐一聲。
“喏!”張瑄一點頭,帶著人迅速準備去了。片刻後,八名錦衣衛充當衙役的露天公堂準備齊全。
“威武……”
“帶原告白焦氏!”
白焦氏被帶了上了,她雖然有些驚慌,但看到一邊坐在的曹欽,似乎心神一下子定了下來。
“白焦是,本官問你,你是何時何地發現家中財物被盜?”
“回稟大老爺,是今天早上!”白焦是定了定,跪在地上說道。
“所遺失的財物什麼,有多少?”
“這個……”
“白焦氏,回答本官的問話!”
白焦氏臉色一白,她本事隨口誣陷,根本沒有想過這些細節問題,原本以為,等到了東廠,三木之下,這老胡自己就承認了,哪裡會想到還有這番變故。
“到底損失財物多少?”
“民婦只是發現財物不見了,不知道有多少?”白焦氏忙低頭思索對策道。
“本官再問你,胡老伯什麼時候離開的白家?”
“昨天下午。”
“何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