梆梆……
天乾物燥,小心火燭……
漏鼓更敲,孟巖睜開睡眼,伸手摸了一下,聞小雨赤條條的睡在自己臂彎裡,臉兒相偎,腿兒相疊,同枕在一個枕上,嘴角間依稀可見滿足的微笑。
稍微動了一下,但見呢喃一聲,聞小雨一雙粉腿不自覺的纏了上來。
*蝕骨的味道湧了上來。
孟巖叫苦不迭,這都瘋了一個晚上了,還沒瘋夠嗎?
伸手將聞小雨的粉腿撥開一些,孟巖才得以把大腿抽了出來,穿上衣物,下床來。
“老公,我還要……”
孟巖雙腳剛著地,突然身後這一聲輕哼哼,嚇的他差點兒沒再縮回去。
稍微頓了一會兒,發現身後只是一個小小的側翻,便沒了動靜,這女人估計是在做春夢呢!
剛才孟巖睜開眼的時候,聽到外面打更的聲音,這個點快四更天了。
東廠的這些人都是專業的,一般情況下,這飛賊探府,都會選擇半夜三更,夜深人靜的時候。
但其實三更並不是一個好時候,四更天才是最佳時機,這段時間是人最瞌睡,也是睡的最死的時候。
“公子爺,您怎麼來了?”
“別亂動,是我!”
正在打瞌睡,有些迷糊的唐笑忽然感覺到自己面前多了一個人,嚇得他一哆嗦,伸手就要去拔腰間的刀,待看清楚是孟巖的時候,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那邊有動靜沒有?”
“沒有,弟兄們都盯著呢!”唐笑忙道。
“告訴弟兄們,現在是最困的時候,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。都給我瞪大眼睛,好好看著!”孟巖囑咐一聲。
“明白,我這就去!”唐笑點了點頭。
“別動。有人進來了!”就在唐笑準備過去的時候,被孟巖一把拉了回來!
“誰?”唐笑嚇了一跳。趕緊把頭縮回來,小聲問道。
“你沒聽到,剛才有人從牆上跳下來,腳尖著地,這叫蜻蜓點水,是輕功極其高明者才能做到的!”孟巖小聲解釋道。
“大人,我怎麼沒聽見?”
“是你功力不到。”孟巖道。
梁小飛是一名飛賊,他本沒有打算接這個活兒。可是前一陣子錦衣衛大搞京城治安整頓。
那段日子他簡直就跟喪家犬差不多,因為他是刑部通緝懸賞的要犯之一。
多年來,他都能安然無恙躲過追捕,除了他一身本事之外,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。
那就是他跟東廠暗通款曲,每當他的藏身地點被發現捕快發現,總能提前得到訊息,安然脫險。
好不容易等到錦衣衛消停了,這年關又到了。
他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攢錢,有錢了。就話,沒錢了就去偷,他偷的物件主要還是有錢的官兒。
但是他每次都不把事情做絕了。只偷錢,不管事兒,所以,被偷的官兒很少有報案的,大多數都是抱著破財免災的心思!
東廠名聲不好聽,更東廠沾上都沒什麼好事兒,可梁小飛又一次賭錢栽在東廠的手裡。
他被抓了,那一次是唯一的一次失手。
抓他的人一開始並不知道他是飛賊梁小飛,但是後來。跟他相好的一個窯姐兒出賣了他,身份暴露了。
本以為自己難逃一死。沒想到的是,東廠並沒有將他送交刑部。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他,還要他加入東廠。
梁小飛當然不答應,自由自在慣了,哪受得了那樣的約束。
東廠也沒把他怎麼樣,不但照樣好吃好喝的招待他,就是限制了他的自由。
終於有一天,他自己主動提出來,跟東廠合作,他可以幫東廠做事,但不是東廠的人,做事拿錢。
東廠同意了,簽下了協議,白紙黑字,然後就把他給釋放了。
從此,他就過上了一邊給東廠做事,一邊當他快樂的飛賊的生活,漸漸的他自己習慣的聽東廠的命令,做完事,拿賞錢,然後花天酒地。
有些事兒他本來不做的,後來也做了。
這京城中除了東廠,還有一個強大的勢力,那就是錦衣衛,錦衣衛跟東廠還是對頭。
梁小飛幫東廠做事,那自然就可能得罪錦衣衛了,所以他在錦衣衛的內部追殺名單中可是排名不低。
所以,離開了東廠的庇護,除非他遠走高飛,根本就沒有機會再京城的花花世界混下去。
這花花世界待久了,他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