報復!
他可以護得了一時,但護不了一世!
“有沒有想過從這裡走出去?”孟巖一抬頭,眼神直視曹豹。
“什麼?”
“我問你,你手上有沒有血債?”孟巖再問道。
“血債,孟大人意思是,我手上有沒有沾染無辜人的鮮血,對吧?”曹豹道。
“對!”
“我不殺伯人,伯人因我而死,這算不算?”曹豹悽然的一笑。
“看情況吧,可算可不算。”
“孟大人,我的罪足夠殺好幾次頭了,就算活下來,又能怎麼樣?”曹豹道。
“你還有一個老母親,一個還未成年的兒子,還有一個待字閨中的妹妹,你是家裡的頂樑柱,如果你死了,他們怎麼辦?”孟巖問道。
“我對不起她們,我想讓娘安享晚年,我想讓少宇過上好日子,我想讓小芸找一個好人家……”
“我們查抄你的家了,宅子並不大,家裡的財物加起來總共也就不到五千兩,你貪墨虧空的錢應該都讓王振叔侄拿走了吧?”
“是,也不全是,我沒給他們送錢,這些錢都花在王振的家廟上了!”曹豹道。
“區區一個家廟,能花多少錢?”
“孟大人你可別小瞧一個家廟。京城之中,規模和建制超過它的可不多,王振叔侄為了自己的祖先享受香火。保佑他們永遠榮華富貴,在這座家廟花了不少錢……”
“聖上也給錢了?”
“給了。聖上聽說王振修家廟,從內庫撥了一萬兩白銀,朝中的大臣們,特別是依附王振手下的那些官員,哪一個沒捐錢,就連你的老丈人郭老虎也捐了一百兩白銀!”
“竟有這樣的事情?”孟巖有些驚訝。
“這不奇怪,官場之上,要麼隨大流。要麼就學那些清流,事實上,清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有的人貪財好色更甚!”曹豹咧嘴一笑,他要不是看透了這些,也不會就這樣陷阱去了。
“曹大人,王振家廟總共耗費多少錢?”
“我沒計算過,但前前後後應該不下四十萬兩!”曹豹說道。
“王振自己投入多少錢?”
“差不多有十多萬兩吧,給自己家修廟,他要是不出錢。那也顯示不了他對祖宗的誠心。”
“你說,本官要是封了他的家廟,他會怎樣?”
“孟大人。你可千萬不能衝動,這事兒可不能亂來,惹急了王振,那他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!”曹豹大吃一驚,忙提醒道。
“我知道,我只需要給王振透露一個風聲就行了!”孟巖微微一笑,“並不是真的要封了他的家廟,否則到時候,聖上面前。我們也不好說話。”
南衙。
“叔,王振不是想要賴賬嗎。我們就封了他的家廟,他一天不給錢。我們就封一天,十天不給,就封十天!”
“這麼個蠢主意是你想出來的?”郭怒破口大罵。
“當然是我想出來的,不過,叔,咱們不是真封,是給王振露個口風,說曹豹已經招供了,他從中後所貪汙虧空的物質都用在修建王振的家廟上了,我們這是在追贓,這個理由正當合法,就算到了聖上更前我們也有理!”孟巖解釋道。
“你想威脅王振,讓他履行約定?”
“對,這樣一來,我們就可以依照約定釋放曹豹,但是此時的曹豹已經不是昨日的曹豹了。”
“你說服了曹豹,他答應了跟我們合作?”郭怒很驚訝。
“鬼門關上走一遭,曹豹再愚蠢也知道該如何選擇了!”孟巖道,“這還要感謝王振太貪婪了,給了我們這個機會!”
“怎麼控制曹豹?”
“曹豹會把這些年王振乾的事兒寫出來,咱們只要掌握了這份東西,曹豹就不會有二心,何況現在,他就算活著出去,王振叔侄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信任他了,王振叔侄只是將曹豹當成一條狗,有用的時候給幾根肉骨頭,沒用的時候踢到一邊去,甚至宰殺吃肉也說不定!”孟巖道。
“好吧,就按你說的,我讓人給王振放出口風去,看他如何反應!”郭怒同意了孟巖的建議。
“那叔,我就先去了。”
“你昨天一宿沒睡吧,做事也要休息,不要以為自己年輕就沒事兒。”郭怒囑咐一聲。
“知道了,叔,我走了!”
“這孩子,也難為他了!”郭怒微微一嘆。
“老爺,姑爺這一次遇襲,顯然我們內部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