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我去探監,發現素心臉色不好,而且人也日漸消瘦,甚至嚴重到咳血的地步,可我得到的訊息是,她在刑部大牢裡並沒有被虐待,也沒有受過太重的刑,當時我懷疑素心可能是生病了,於是還帶了一個大夫進去,給她看病。”
“哦,大夫診斷的情況如何?”
“大夫診斷為肺癆!”聞小雨道,“當時我嚇了一跳,隨後當時的提牢廳主事就將素心單獨看押,以免傳染給其他犯人。”
“用藥了嗎?”
“用了,素心生病的那段時間,我幾乎天天都去刑部大牢,給她送吃的和湯藥。”
聞小雨說的有些跟劉繼安不太一樣,劉繼安說的是張瑄將白素心安排的單獨看押,而不是因為白素心得了肺癆。
“方子還在不在?”
“在的,這些東西我都儲存著,就是怕日後用得著。”聞小雨起身道,“我給你把方子拿過來!”
看了方子,孟巖發現並無不妥,確實是治療肺癆的方子,當然,他不知道白素心當時的情況,這道方子是不是對症下藥那就不好說了。
中醫用藥,那是千變萬化,就是同一個病。大夫看病也不會用同樣的藥,因為每個人的身體是不一樣的,所以中醫講究辨證用藥。
“方子沒問題。白素心吃了湯藥效果如何?”
“不見好轉,而且還更加嚴重了。一次當著我的面就吐了那麼一大口血,要不是我在的話,她可能就這樣沒了。”回想起當初的情景,聞小雨還心有餘悸。
“這麼說來,白素心的病有些蹊蹺?”
“夫君猜得不錯,我再一次把大夫帶進大牢,給素心診完脈後,大夫告訴我。素心將命不久矣,我懇求大夫施手援救,大夫死活不肯,出了大牢,大夫才偷偷的告訴我,素心這個病可能不是肺癆,有可能是被人下毒!”聞小雨道,“當時我就嚇了一跳,問大夫當初怎麼沒說?”
“嗯。”
“大夫也說,當時他給素心看病。可沒有朝下毒這方面去想,他是按照脈象診斷開的藥方。”
中醫看病,講究望聞問切。不是說所有的大夫一診脈就能瞧出所有病情的。
否則也就沒有庸醫一說了。
“得知這個情況,我就再進大牢,問素心,這些天她都吃過什麼東西?素心告訴我,生病的期間,她吃的食物都是我送進去的,沒有吃牢裡的飯菜,喝水除外!”
“水中下毒,這人還是個高手。”
“於是我就讓素心偷偷的將喝剩下的水藏起來。我去探監的時候,用水壺裝出來。然後回來用老鼠做試驗,果然。老鼠喝了水之後,沒過多久就吐血身亡了。”
“從哪以後,素心只喝我帶進去的水,身體漸漸好轉!”聞小雨道。
“下毒的人呢,抓到沒有?”
“沒有,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,就連張瑄都不知情。”聞小雨道。
“那後來白素心怎麼又沒事了呢?”
“素心身體好了之後,被單獨關押,並專人負責飲食,所以,如果再出問題,那肯定就是那個人的問題,暗中下毒的人也就不敢再做下去了,一旦查出來,是要掉腦袋的。”聞小雨解釋道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孟巖點了點頭,“你可曾暗中調查過焦宏?”
“有過,派人跟蹤過,但是這個傢伙很狡猾,為怕打草驚蛇,我瞭解的不是很多。”
“焦宏有沒有跟刑部的官員有勾連或者暗中來往?”孟巖問道。
“不知道,但我猜想,他們定然暗中有勾連。”
“焦宏現在我的手中,傷的很重,人雖然沒死,但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。”
“東廠的番子這兩天發了瘋在找他,沒想到他人居然已經落入夫君之手。”聞小雨吃驚的道。
“抓他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,差一點兒就功敗垂成了。”孟巖苦笑一聲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,我的回去了。”孟巖起身道。
“夫君……”
“什麼?”
“天這麼晚了,要不留下吧?”聞小雨羞澀的低下頭。
“還有四天,都等不及了?”孟巖呵呵一笑,一伸手,輕輕的將聞小雨的下顎抬起。
“我沒有。”
對準紅唇,微微探身下來,輕輕的一吻:“我走了,出嫁那天記得把自己穿的漂漂亮亮的,哈哈。”
“壞夫君!”聞小雨嬌羞不已,蠻腰一扭,小腳這麼一跺,臨別的那一吻似乎有些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