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時候我爹還在宮中御膳房做事,承言哥的父親李雄李大人還只是燕山右衛的一名副千戶……”
“婚事是你父親跟李雄李大人定下來的嗎?”孟巖問道。
“不是,說起來,我跟承言哥的婚約還是後來定下來的。”白素心道。
“不是指腹為婚嗎?”
“不是,其實,我原本還有一段婚約!”白素心掙扎了一下,還是說了出來。
“一女二嫁!”孟巖和蔡晉都愣住了,這做爹的也太混蛋了吧?
“其實我原本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婚約,因為我爹在臨終之前才告訴我的。”白素心道。
“臨終之前?”
“是的,我爹說,那個人已經死了,告訴我就是不想把秘密帶進棺材,所以我跟承言哥才有機會在一起!”白素心道。
原來是這樣,一個已經死去的人,當然不能娶妻生子了,這對於一個從未嫁人的少女來說,算不上什麼,她不想讓人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畢竟這也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情。
“十六歲那年,我跟承言哥定下婚事,原本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成親的,可是我爹突然生病,接著就走了,我要守孝三年。我倆的婚事就這樣拖了下來,之後發生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。”白素心說著說著哭了起來。
“焦宏對你有企圖,這個李承言知道嗎?”孟巖問道。
“承言哥起先並不知情。但是後來應該是有人跟他說了,所以每當我跟喜兒單獨在店裡的時候。他都會來陪我!”白素心道,“大人別誤會,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。”
“這個素心姑娘不用解釋,你還是處子之身,穩婆已經替你檢查過了!”孟巖點了點頭。
“這麼說來,焦宏跟李承言可能早有恩怨在先了?”孟巖問道。
“我見過他們吵過幾次,但都沒有動手!”白素心承認道,這些都是她之前沒有說過的。恐怕是以為家醜不可外揚吧。
孟巖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,這件案子越來越複雜了,牽涉的人也越來也多。
“焦宏跟喜兒的關係如何?”
“他們應該沒什麼關係吧,喜兒並不喜歡焦宏,有時候焦宏喝多了,也對喜兒毛手毛腳的,不過都沒得逞過。”白素心道。
“是這樣。”孟巖點了點頭。
“我跟小雨剛剛去過素心齋,重新勘察了現場,也就是你住的那間房,你在梳妝檯抽屜裡有一個暗格對嗎?”
“對。這個大人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你告訴了小雨,是不是?”
“是,我告訴了小雨姐。因為我可能活不了,暗格裡是我存放的一些私房錢,還有素心齋的房契和地契,這都是爹臨終遺囑留給我的。”白素心道。
“你是說,你把素心齋的房契和地契藏在暗格之中?”孟巖微微有些吃驚。
“怎麼,孟大人你們沒有找到嗎?”白素心也大為吃驚,激動的問道。
“沒有,那個暗格裡,我們沒有發現任何東西!”
“不可能。裡面還有一枚我爹交給的玉佩,那是……”白素心急切的道。
“那是什麼?”
“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!”白素心解釋道。
“玉佩是什麼樣子?”孟巖問道。
“是一枚白玉。上面還有一絲血沁……”
“素心姑娘,你可不能開玩笑。這玉佩上居然雕刻的是一頭五爪飛龍!”孟巖勃然變色。
“都到這個時候了,素心豈敢對大人有任何隱瞞?”白素心道。
孟巖與蔡晉對視一眼,這問題有些嚴重了,雕刻龍形的玉佩那只有皇室宗親可以使用,外人佩戴或者擁有那就是僭越,被發現是要掉腦袋的。
當然,私下裡藏著不讓人知道,那倒也無妨。
“大人,可能是前朝的遺物,只要不拿出來示人,也是不要緊的!”蔡晉道。
孟巖點了點頭,蔡晉的推測也不無道理,這王朝一代代,散落在民間的龍子鳳孫不知道有多少,有一兩件龍形物件兒流落民間那也是正常的。
何況白素心所言,這龍形玉佩上還有一絲血沁,弄不好,這還是從死人棺材裡挖出來的,說不定那還是一件古董。
“記錄下來,重點追查地契和房契。”孟巖吩咐蔡晉一聲。
“公子爺,玉佩……”
“暫且不記錄在案。”孟巖想了一下,做了一個不記錄在案的決定。
只是他現在還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