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都好!”沈聰迎了上來,接過孟巖手中的大氅,將它放到衣架上。
“焦宏呢,今天情況如何?”
“晚上進了一小碗肉糜粥,氣色比昨天強多了,不過,他還是不說話。”沈聰道。
“他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吧?”孟巖用熱水洗了一把臉問道。
“應該還不知道。”
“他的傷口癒合的怎麼樣?”
“還行,估計再有四五天,就可以拆線了。”沈聰道。
“嗯,一會兒我去見見他。”孟巖點了點頭。
焦宏的臨時病房,範西平在裡面守著呢,看到孟巖進來,忙站起身來。
“公子爺!”因為需要對焦宏隱瞞身份,所以範西平等人在焦宏面前都改了稱呼,這樣焦宏便難以確定孟巖是誰。
不過,窗戶紙總有捅破的一天。
“老範,你先出去一下。”孟巖低語吩咐一聲。
“是!”
焦宏並沒有睡覺,孟巖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,不過當他進來的時候,他卻閉上了眼睛。
很顯然,焦宏不願意跟自己對話。
也許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,但救了他,卻將他近乎軟禁的對待令他產生了懷疑和恐懼。
“怎麼,見到救命恩人,連一句謝謝都不想說嗎?”孟巖走過去,對躺在暖炕上的焦宏問道。
可能是這句話觸動了他。焦宏眼皮動了幾下,睜開雙眼看著孟巖,嘴唇微微張了張:“謝謝你救了我的命。”
“我們能談談嗎?”孟巖問道。
焦宏眼底閃過一絲焦慮。但還是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了。
“我這剛從外面回來,奔波了一天了。我們坐下說吧。”孟巖搬了一張椅子坐到焦宏跟前道。
“你叫焦宏,對嗎?”
焦宏緩緩的點了點頭,承認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你住在小時雍坊的棗樹衚衕,跟你姐姐住在一起,你姐夫過世了,你姐夫是前御膳房糕點名師白新元,可對?”
“是,敢問公子是何人。為何救我?”焦宏緩緩張口問道,他傷在腹部,但並不影響說話,只是刀口很深,傷了內臟,說話牽引之下,難免會有劇烈的疼痛,因此說話不能太快,聲音自然也就高不起來。
“我叫孟巖,相信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。”
焦宏聽到這個名字。臉色頓時敗了下來,這是他最害怕聽到的名字,沒有之一。
“是不是覺得很意外。我為什麼會救你?”
“孟大人,我知道,你在追查一年前白素心通姦殺人的案子,你救我是為了案子,對嗎?”焦宏調整了一下呼吸,緩緩道。
“是,我救你是為了案子。”
“那天晚上,孟大人也在翠雲樓,那個跟我爭蘭兒的人是孟大人的手下吧?”
“是。他的確是我的手下。”孟巖點了點頭。
“孟大人,我知道的。一年前都已經說了,您儘管可以去東廠或者刑部查案卷。”焦宏道。
“本官想知道。為什麼會有人要殺你?”
“這孟大人是沒有必要知道了,這是私人恩怨!”焦宏閉上眼睛說道。
“本官既然碰上了,而且你也被刺傷了,這案子就不能不管,你說呢?”
“這案子您管不了!”
“是嗎,為什麼本官就管不了呢?”孟巖訝然一笑,反問道。
“孟大人,您的救命之恩,我焦宏不會忘記,不過小人奉勸您一句,我的案子,您最好不要管!”焦宏道。
“是因為你在暗中給東廠做事嗎?”孟巖眼中閃過一絲厲茫,問道。
“孟大人知道的還真不少,是,我焦宏是在給東廠做事,從某種意義上講,我就是東廠的人!”焦宏道。
“你大概不知道吧,聖上已經下旨,委任本官為京城巡察使,所調查的第一件案子就是去年的白素心通姦殺人案!”
“什麼?”焦宏動容了,這是在他遇刺之後的事情,他當然不知道了。
“怎麼,這令你很吃驚?”孟巖道,“所以,凡是跟這件案子有關,本官都有調查之權,包括你遇刺的案子,本官也會接手的。”
“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!”
“焦宏,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線索,本官好將刺傷你的人抓到。”孟巖道。
“那是我的私人恩怨,不勞孟大人費心了!”焦宏一副拒不合作的樣子道。
他越是這樣